殘陽如血,茫茫荒原。

季國大軍在此安營紮寨。

中軍帳內,季絃歌冷冷看著癱軟在地的一名官員,涼涼地道:“剋扣糧草,不按時送到,這其中任何一樣罪名足以令你死上十次了。怎麼?你沒有什麼要交待的?”

那人神色一凜,臉色青白,嘴唇哆嗦:“下官下官不是故意的,奈何路上路到了賊人那些賊人好生厲害,搶了糧草下官自知是死罪,卻也不敢即刻赴死,茍延殘喘至今,不過是為了回來報信”

“賊人?!”季絃歌咀嚼著這兩個字,“哪裡來的?”

“下官下官也不知他們的身份”

見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況,季絃歌擺了擺手,那人很快被士兵拖走。

一旁的季中不太放心地道:“公子,這人不需要再審了嗎?他是百裡大夫舉薦的人,屬下覺得”

“不外乎就是洛姬。”季絃歌不屑地哼了一聲,“她那些伎倆,本公子還從未放在眼裡過。”

“可是她這次手伸得這麼長”

“一介婦孺,還不足為懼。”

季中不好再說什麼了。這次的事,公子絃歌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早早地囤積了不少糧草。

季絃歌卻發了一會兒呆,隨後,看向季中,道:“對了,府裡有什麼情況?她沒惹什麼事吧?”

季中的臉抽了抽:“呃,除去申屠府和瑤華臺那兩件事,其餘的嘛小事,小事!”

“是嗎?夜流光與她見了幾次面?”

“這個我們的人已經盯得很緊了,只是人少,難免有些力不從心”眼見著季絃歌半眯起眸子,季中不敢打馬虎眼,老老實實答道,“只有四次。”

“只有四次?”

“嗯。”

“你覺得少?”

“嗯。”

季絃歌想了想,道:“這仗也打得差不多了,立馬召集將領們過來議事。”

已經三天了。

自傷好病好之後,洛芙終於成功堵倒了商荊。

“有什麼事?”見實在是躲不掉,商荊將洛芙請到自己的住處,開門見山地問道。

洛芙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原本不想來打攪你,可是角鬥場那天的事,我幫了你很大的忙。現在,我要求回報。”

商荊臉色陰沉了一分:“你想讓我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