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光揉了揉眉心:“她怎麼來了?”

夜幕:“這些人畢竟是她以前侍衛。”

夜流光:“她已經失憶了,哪裡還記得那些?我瞧著她有些不好,保不齊要出事。夜幕,你去給月公子傳個話,就說絃歌府的離姬有事請他幫忙,另外,如有可能,將此事也透露給季絃歌那個未婚妻,畢竟事關絃歌府。”

夜幕:“我走了公子怎麼辦?”

夜流光:“沒事,你先去。”

陳國公子南容回頭看了一眼洛傾璃的位置,目光晦澀難辯。身邊的侍衛忙在其耳邊低語道:“絃歌公子府來了兩人,一個是商姬,另一個是離姬。若煙這次沒有來。”

公子南容眉毛一挑:“哦?離姬?”

侍衛:“離姬是季絃歌新得的美人,據說就出自申屠府”

公子南容眉頭一點點松開:“哦?那應該很有意思。”

鐵絲織成的網邊,第一排的前面,立著一面鼓。

申屠府的總管申屠允手中握著兩個鼓槌,揚在半空,流利地落下。

“咚咚”兩聲鼓音落,申屠允大聲道:“角鬥開始!第一輪,混戰!20人參賽,留10活口!開”

“等一下!”三排最中央,一記女聲穿石裂雲般響起,劃破長空,生生截斷了申屠允!

全場所有目光,齊唰唰地移過來,落到洛傾璃身上。

夜流光蹙眉。

陳南容嘴角一勾,目光深遠。

剛落座的商荊眉頭不自覺地跳了跳。

坐在四排最左邊的季雪音,眸子亮了亮。

坐在第五排中央的申屠姬黛,憤憤然站起。

主事的申屠大公子申屠忻看向三排最中央,絃歌公子府裡的那個黃金面具女子,拱了拱手,道:“請問尊駕是絃歌公子府的離姬嗎?”

洛傾璃迎著眾人的目光站起來,下巴一揚:“正是。”

申屠忻:“角鬥即將開始,離姬為何讓等一下?莫非是有什麼要緊的話想說?”

有人開始低低地議論著:“有什麼話完了再說也不遲啊,非要現在說,真是掃興!”

“她算什麼?不就是一個觀看的客人嗎?還能容她在主人面前大放噘詞?依我說,不用理她,比賽繼續就是。”

“真是太沒禮貌了!把絃歌公子府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絃歌公子府什麼時候多了個離姬的?我都不知道呢!別是冒充的吧?”

“你們瞧,她還戴個面具,別不是冒充離姬吧?”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若是換成一般人,必定羞愧得無地自容,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但是洛傾璃不是一般人。

洛傾璃脊背挺得筆直,冰雕一般站在臺上,道:“20人角鬥,留十個活口,意思便是有十個人必須要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