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還沒見過老虎呢!也不知長成什麼樣兒。”一個少女滿懷期待。

“老虎難捕,我也是央求了許久才有幸得到一隻。呃,真的很兇猛!”另一位老者答道。

“啊?是嗎?我好想看看哦!”

“好期待啊”

洛傾璃坐在人群中央,聽著眾人的議論,眉頭,緊緊地蹙著。

對於角鬥,她不是沒見過。

以前,她是作為奴隸的身份看過。

那一次,洛羽是選手。

雪花飄飄的時節,寒風刺骨,他們將洛羽脫光,只給他穿上一條短褲。

其餘選手也是一樣。

也是在這裡,她的同伴們,被關在鐵絲網內,與一隻半歲大的老虎搏鬥。

那一天,嘶吼、哀號、恐懼布滿整個上空。

那一天,鮮血噴灑,滿地斷臂殘肢。

那一天的驚悚與心悸,從此布滿洛傾璃整個人生。

即便是許久許久之後,那一天的場景還一次次入夢,一次次將她驚醒。

不,不能這樣下去。縱是死,她也不願他們如野獸般地擔心吊膽地朝不保夕地活著!

絃歌公子府的座位在第三排,正中央。一、二排太近,不太安全,三排正正好,不遠不近,安全無害,是最好的位置。

這是一個獨立的看臺,看臺不大,只能容兩個人坐。

如今,洛傾璃便坐在其中一個座位上,綠旋作為她的貼身侍女,隨侍在一旁。

另一個空著的位置,是商姬的。

商姬自來到申屠府起,便與洛傾璃說了,要去見自己的哥哥。此時,申屠府的某後院牆角處,商姬站在紫薇樹下,與商荊說著什麼。

“公子,情況這是這些了,請問鄢昀的哥哥怎樣了?鄢昀走的時候哥哥已經被抓入大牢,現下,他可是出來了?”商姬道。

商荊:“鄢姑娘放心,令兄已無大礙,如今他已投靠太子府,前途無量。”

“太子?太子怎麼收留哥哥?鄢昀惶恐。”

“你已來了季國,他即使再不甘,時間長了,太子已然消了氣。再則,他總也得顧忌三王兄。”

“鄢昀多謝公子從中斡旋。公子交待之事,鄢昀必定想方設法辦成,請公子繼續照拂鄢家。”

“這是應該的。鄢家也是因為我才落得那般田地的,我不會坐視不管,昀兒不必如此見外。”商荊伸手扶了扶鄢昀的手臂,“你自己一個人在信都,千萬要小心謹慎。季絃歌對洛傾璃很不一般,你盡量與她交好。好了,快些回看臺吧!離姬那裡,怕是很需要你呢!”

“是,鄢昀明白,鄢昀這就回去,公子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