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帶著沈醉來到偏廳,許久未見的他們,聊了很多事情,聊的也很開心。

而一向除了自己的哥哥以及老師,基本不願意和別人接觸的書晴更是難得的將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

當初,是沈醉改變了兄妹倆的生活,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他們。

所以,這份恩情一直都被銘記。

即便是現在,他們得到了更大的機緣,成長到了許多元修都難以企及的地步,依舊是在心底感激和銘記著沈醉。

沈醉也驚歎。

兄妹兩的天賦一個比一個強,書晴的實力居然比書昱都高出了一階,她可是後起之秀啊。

不過,要論戰力的話,書昱肯定是要搶過書晴的,畢竟這小子比自己的妹妹更喜歡打架,沒事就找妖皇府裡的那些高手切磋,學到了不少戰鬥的技巧和經驗。

而書晴只是埋頭苦修,境界不錯,但實戰經驗卻是相當不足的。

所以說,衡量一個元修戰力,不僅僅是看他本身的境界。更多的,是要看他經歷過什麼,承受過什麼,然後學到了什麼。

但,只要書晴能這樣安心地修煉下去,按照她的天賦,將來的境界必然會更強,只要她能成長到足夠的程度,或許戰鬥經驗也只是次要的了吧。

就好像大象要踩死螞蟻,哪裡需要什麼經驗,隨手一腳的事情。

只是,要達到那樣的境界,書晴恐怕還要經歷很多很多。

三人在偏廳說說笑笑的時候,在大殿旁邊的另一箇中型的殿內,女皇正和身邊的老者商量著什麼。

“陛下,那小子,信得過嗎?”蒼老的聲音很是沙啞,聽起來很像一個糟老頭子。

但,女皇的話,卻證明著,她是個女人。

“聶娘,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在那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女皇說著,突然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甚至,還泛起了羞紅色,她頓了頓,凝了凝神,強行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然後繼續道:“就像是,戀人一樣。”

“?”聶娘轉頭,看向女皇:“女兒,你記憶可曾回覆一些?”

女皇搖搖頭,眼睛看向殿外的遙遠地方,透漏著迷茫和空洞:“沒有,感覺像是被刀斬斷了,一大片都是空白。”

“也許,那個小子,能給我一些答案?”她虛起眼睛,帶著渴望。

“我不反對你尋找失去的記憶。”聶娘佝僂著身子,走到女皇面前,伸手拉起女皇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只 是,你一定要做好足夠的心裡準備,因為那些失去的記憶,會有痛苦,會有快樂,會有各種各樣的酸甜苦辣。還有很多未知的,現在的你可能無法接受的東西存在。”

“所以,你一定要有足夠的準備。知道嗎,孩子?”聶娘渾濁的眼睛裡,全是慈愛。話語裡最多的,還是擔憂。

“我知道了,聶娘。這麼多年了,那空白的地方讓我感到空虛,讓我感到自己並不完整。所以,不管曾經將那裡填滿的東西是什麼,我都要把它們弄清楚。這樣,我才是一個完整的我。”

“唉。”聶娘嘆著氣,放開了女皇的手。

“你自己把握好吧。為娘累了,休息去了。”聶娘說著,佝僂著身子,緩緩走向門外。

女皇看著那佝僂的身影,心裡百味雜陳。

正如聶娘所說,她不知道那空白的記憶裡到底有什麼,當一切都回憶起來的時候,自己又還會是現在的自己嗎?

一切都是未知的。

若是那些東西讓現在的自己發生了改變,變得不再是現在的自己……

女皇搖了搖頭,將一切都拋去,不再去想。

“堅守本心,說起來就四個字,做起來,哎……”女皇呢喃細雨,搖頭嘆息。

就在她嘆息的時候,一個手臂上戴著令軍袖標的守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在女皇的面前單膝下跪,神色急促 ,聲音焦急:“稟女皇,城北罪牢惡犯越獄,已經有犯人逃出罪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