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和月狼的身影出現在火山口。

兩人舉目望去,遙遠的南邊,數道黑色的影子凌空而立。

沈醉微微眯起眼睛,靈識全開,感應到了周圍不尋常的波動。

“師兄,看來我們遇上麻煩了啊。”

“他們針對的應該是我。有機會的話,你自己走吧。”月狼平靜說道。

沈醉裂開嘴,沒有說話。

兩人踏空前行,很快來到了戰嶽一眾人前方。

“戰族長,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了?”沈醉故作輕鬆,抱拳侃道。

戰嶽目光掃過,落在了月狼的身上。

他的身後,古驊的目光則是死死地盯著沈醉面龐。

這張臉,太熟悉了。

就像布老說的那樣,真的太像了。

細細感應下,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沈醉的實力。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外孫,饒是見多識廣的古驊,也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了些空白,那熟悉的臉,勾起了無數的回憶。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繞彎子。小兄弟,只要你能告訴我魔族的真正去向,我不會為難你們。”戰嶽冷冷說道。

既然已經確定月狼是魔族皇族,那就能確定魔族定然不可能是像他們說的那樣,被一個至強者給再次封印了。若真是如此,你一個魔族的皇族,為何不被封印?

這有點說不通。

所以,只能證明,其他的魔族只是藏起來了。

對於狂族的偏執,月狼很無奈,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臻冰狂族的責任,看守被封印的魔族。

但能怎麼辦?就算自己真的說實話,他們又會相信嗎?除非那個至強者再次出現,可那種強者,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說的,基本都是實話。只是看戰族長你,願不願意相信了。”月狼不想解釋太多,現在狂族所展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要好好講道理的陣仗。

“哼,”戰嶽冷哼一聲:“你是魔族的皇,既然他們都被封印,為何你卻沒有?難道,你說的那個至強者是個老糊塗?”

沈醉體內,一道怪異的波動動了動,然後又安靜消失。

月狼不願意在這樣的問題上耽擱時間,冷冷地看著戰嶽:“戰族長,想做什麼直接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現在我所有的解釋在你看來都是騙局,那我也懶得解釋了。”頓了頓,月狼的眼神變得十分深邃和冷漠。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才讓魔族再次被封印,希望戰族長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愚蠢,做出毀掉這一切的事情。那個時候,魔族的報復,你狂族擔當不起。整個元修界將會面臨的災難,誰也無法想象。”

月狼每一句話都是警告,也是勸告。

很簡單,如果自己今天死在了這裡,那虛空之中的魔族必然會瘋狂的報復,到時候新仇加舊恨引燃的魔族怒火,誰都控制不了的。

“你是在威脅我?”戰嶽咬著牙齒,捏緊了拳頭。

他也知道魔族強者的厲害,但這樣被威脅,麵皮還是有些掛不住。

“威脅?難道我說的你聽不明白?近千曾經的魔族,最低都是元神境。幾天前,一個元神境的封印鬆動,都讓狂族如臨末日,我是真想不明白,戰族長你現在是憑什麼,敢這樣得罪一個魔族的皇?”月狼越說越氣,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戰嶽就是不明白。

難道真要自己把魔族都放出來,看看你們這些元修的嘴臉,然後氣的一巴掌拍死你,心裡才舒服?

戰嶽突然愣住。

他感受到了月狼的憤怒。

那種一直在壓制著的憤怒。

他這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