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碧螺島後,許雲儒沒回竹樓,他想待在禁地內,試一試男子說的方法,可林雲兒卻不想他待在禁地內。

原因他清楚,她心裡有芥蒂。

林雲兒將他送到了當初徐士俊長老的小島,自徐長老死後,林雲兒將此地變成了自己的私人地盤,島上除了一些他培養的孩子外,只有徐長老留下的妖獸,以及藥材等。

許雲儒踏上他曾經待過的那棟小樓,多年過去,此地除了依舊纖塵不染之外,別無變化。當初他被齊景升打暈後,留下的筆墨紙卷也還是原樣。

他盤膝坐下,提起筆,想將當年未抄完的書,細細抄錄。可才寫幾個字,他就發現了自己更本靜不下心來,哪怕心裡再如何暗示、強迫自己,落筆時,筆尖總會出現偏差。

他的心不靜,難以下筆。

驚蟄帶著小狐狸回來了,就在他寫字之時,直接上了小島。

許雲儒站在迴廊,看著銀白的月色灑在大海上,問道:“以你的境界,為何不先下手為強?如今天下,沒人是你的對手。”

驚蟄道:“人族沒那麼傻。”

小狐狸趕緊洩露的天機,“這次出去遇見了個黑袍道人,厲害得很,還好我們跑得快。”

黑袍道人?

許雲儒沒來由想到了那個算命的阿四,那次喝酒時,他說他要去桃符洲來著。也就是那場酒,讓自己遇見了葉小雪,又生出了這些事端來。

“他讓我告訴你,小心行事,他很快就出來了。”許雲儒沉聲道。

驚蟄一挑眉,“走!去大荒。”

許雲儒本想不答話,直接走,突然想到自己該主動有所改變才是,於是說道:“我和她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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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道:“快些,別墨跡。”

許雲儒找到林雲兒,果然很乾脆。

他說:“我走了。”

她答:“嗯。”

幾天後,在去大荒的路上,小狐狸東看看西瞅瞅,驚蟄時不時和他搭個話。

許雲儒則一直在品味他和林雲兒的別語,從語氣、神態、動作、現場環境,甚至還分析了自己心裡該有的潛臺詞,可他就是想不到,如何才能將話說出離別應有的味道。

“還是殺人來得痛快。”許雲儒喃喃道。

小狐狸咋咋呼呼叫道:“不許打架!”

許雲儒歪頭看著她,突發奇想地做個詭笑。小狐狸一慌,強撐著喊道:“我不怕你!大惡人!”

有了大王的小嘍嘍,就是不一樣了。

許雲儒自討沒趣,避過了兇巴巴的小狐狸,目光遠遠地落在已見一片翠綠的大荒,瞳孔猛地一縮,喝道:“刀!”

小狐狸被嚇一跳,“幹嘛!”

“把刀給我!”許雲儒再喝一聲。

小狐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群人正在追一隻妖獸,還是在大荒的土地上。

許雲儒連喊兩聲,小狐狸都沒取出刀,他只好擺脫了驚蟄的攜帶,猛地一加速,衝向了那群人。

小狐狸正要追去,驚蟄一把抓住她,說道:“隨他去吧。”

“這人怎麼回事,總喜歡打架。不行,得找個時間好好說說他。”小狐狸愁眉苦臉地自語。

稀疏的山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