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本沒有什麼,只是放在當下這種曖昧的氛圍裡,難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種暗示,就跟在說“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一樣,似乎希望對方做點什麼才好。

說到底,許雲儒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夥,血氣方剛。

他和張三不一樣,總覺得這事隨便不得,至於陸雲溪也好,林雲兒也罷,他哪裡嚐到過半點甜頭,有賊心也沒那賊膽。此時,葉小雪的話,彷彿點燃了他的熱血,惡向膽邊生,他那輕放在葉小雪耳畔的手,順勢就滑至腰間,一把將葉小雪攬入懷中。

暖香入懷,指間柳腰盈盈,髮絲上花香刺激著許雲儒的神經,另一隻手不自覺就去捧起懷中那一朵初開的桃花。

葉小雪身子僵硬,瞪大了眼睛盯著俯身探下的許雲儒,俏臉升起紅暈,說是嬌豔欲滴一點也不為過。

也不知道許雲儒嫌燙手不燙。

眼看著許雲儒就要得嘴,確實是得嘴,不是得手。

臉蛋紅到不能再紅,燙到不能再燙的葉小雪,突然一把抓住許雲儒的手臂,搶先一步張嘴咬了下去,閉著眼睛,用足了力氣。

許雲儒小臂處吃痛,任由葉小雪將他小臂咬出了血,也沒吭一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眼中盡是愛憐。

過了幾息,兩人熱血稍涼。

覺得自己闖禍的葉小雪,愣在那裡忘記鬆口,睜開眼睛偷偷瞥了一眼許雲儒,見他臉上掛著笑意,這才鬆了口,做賊似的眼珠亂轉幾下後,輕聲問道:“疼不疼?”

許雲儒柔聲笑道:“我咬你一口,你看疼不疼。”

葉小雪嚇得脖子一縮,整個人縮在了許雲儒懷裡,搖頭道:“不疼的,不疼的。”說著輕輕揉了揉自己在許雲儒小臂上的傑作。

許雲儒將下巴輕輕抵在葉小雪頭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了。

葉小雪身子不敢亂動,眼珠卻始終轉個不停。

過了片刻,她微微仰起頭,見許雲儒看著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著看著,她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臉上猙獰的疤痕,問道:“你留著它幹嘛?”

其實到了金丹境,像這種疤痕就可以隨心去除,但許雲儒卻沒有,他不想讓自己忘了在鬥獸場次次失去神智的那種可怕經歷。

“很醜嗎?”許雲儒收回視線,看著葉小雪先是點頭,又趕緊搖頭,他笑道:“留個紀念。”

葉小雪伸出食指,點了點許雲儒小臂上的牙印,道:“留個紀念?”

許雲儒啞然失笑,“留個紀念。”

葉小雪嘿嘿一笑,輕輕吹了吹小臂上的牙印,有些得意。

笑罷,兩人又陷入了四目相對的境地,柴火噼裡啪啦地響著。

“其實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是許雲儒,這就夠了。”許葉小雪突然說道。

許雲儒愣了片刻,看似大煞風景,卻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叫許二。”

葉小雪沒笑,將這個名字默默記在了心裡。

近距離的四目相對之下,她的心跳得厲害,呼吸也稍稍急促了幾分,她聽見許雲儒的心也狂跳不止,感覺著他呼吸時,胸膛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葉小雪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剛才有點怕,要不……”後面的話,葉小雪沒好意思再說,仰著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本來平日裡雞同鴨講的兩個人,在這時突然就開了竅,變得心意想通,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在想什麼。

葉小雪閉上了眼睛,縮在許雲儒懷裡,睫毛微微顫動,臉上的期待與緊張,終究敵不過那一抹嬌紅。

許雲儒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探到她的後背,將她往自己身前又攏了攏,胸口從未體驗過的柔軟,讓他心神好一陣盪漾,不由也紅了臉。

胭脂是什麼味道?

許雲儒只覺得很香,很軟,恰似嚐了一口瓊漿玉液,入口便醉,此生再不願醒來。

“姓許的,你居然吃人!”

一聲大叫,將“爛醉”的兩人嚇的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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