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洞中飛出的石塊越來越少,最後直接沒了,看來應是堆在了洞裡。

又一頓飯的功夫過後,縮小了身形的穿山獸躥出了洞穴,張三忙伸手去接,才一入手,張三怪叫一聲就將穿山獸扔了出去,彷彿燙手一般。

穿山獸被甩出去後,又立即爬了回來,張三趕緊用靈力將其裹起,說道:“真他孃的燙,按理說打洞之後它的鱗甲發燙很正常,可這也太燙了點。”

許雲儒定睛看去,穿山獸原本漆黑的鱗甲,如今已透著暗紅,好似未完全燒紅的鐵塊,在張三靈力的幫助下,正在逐漸便會漆黑色。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許雲儒走到洞口,探身望了望黑漆漆的山洞,只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彷彿這山洞裡藏著火山一般。

張三替穿山獸降溫完,將它一把塞入懷中,湊到洞口前也張望了起來。

許雲儒沉聲道:“有些古怪,一會進去小心點。”

張三看了看,笑道:“不就熱了點嗎,很正常啊,說不定裡面真他孃的是個小太陽呢。”

許雲儒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說道:“我沒說客套話,我發現熱氣裡有股暴躁蠻荒的氣息,裡面的東西應該年代很久遠了,而且很難纏。”

聽許雲儒說的嚴重,張三突然反應過來,如果裡面真是鎮壓著金烏,那確實不好惹,再怎麼說那也是上古的東西,一個朽山寺那麼多和尚才壓得下來,而他們只有兩個人,修為都還沒到上三境。

想到此處,他看了黑漆漆的山洞,暗自嚥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地問道:“公子,朽山寺的和尚們應該已經將它鎮壓住了,對吧?”

許雲儒知道張三露了怯意,這明知故問便是在給自己打氣壯膽,不由笑道:“你也不用擔心,這些和尚們的本事你也清楚,有他們給咱們保駕護航,咱們偷偷進去看看,小心點沒問題的。”

“咳咳,這樣說倒也是。”張三乾咳兩聲,用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怯意,“如果真有事,大不了我們就衝進寺裡,那些和尚肯定不會先管我們的。”

許雲儒彎腰進了洞裡,囑咐道:“你跟著我,保持點距離,真有情況跑也方便點。”

“都聽公子的。”張三乾脆利落地答道。

洞口距朽山寺三里多,穿山獸打了個直線過去,因此路程並不算遠。

漆黑靜謐的山洞中,許雲儒在前探路,張三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洞中迴盪著倆人疾行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沒走多遠,許雲儒感覺洞內的溫度明顯升高了不少,這讓本就壓抑的氣氛,又沉悶了幾分。

再往裡走,腳下傳來的溫度已讓人難以接受,張三更是滿頭大汗,兩人不得不用靈力籠罩住了全身。許雲儒伸手按了按石壁,有些燙手,好在這裡是整塊的連山石,十分結實,倒不用擔心溫度上去後坍塌。

大約走了三分之二多一點的路程,前方隱約出現了暗紅色的光點,許雲儒不由心中一緊,停了下來。

“咋不走了?”

張三快步上前,自許雲儒身後,探出了腦袋,努力地吸著氣問道。

許雲儒指了指前方,張三眯眼看去,低聲道:“看著咋像個火山口呢,不對啊,也沒聞見硫磺的味道,再說也沒見岩漿出來啊。”

“我先上去看看,你小心點跟上來。”許雲儒說完就貓腰走了過去。

漆黑的山洞內,許雲儒的腳步聲清晰可聞,張三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顯然面對出口的未知景象,此刻他心裡也沒了底。而且自從進了這山洞,越往裡走,張三越覺得心慌,胸口始終像是堵著一口氣,即咽不下去,又出不來。

幾息過後,許雲儒已快步到了出口,張三見他停了下來,自己也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入眼所見,洞穴這頭的岩石已變得通紅,在黑暗中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而洞穴之外也是暗紅一片,因為角度的關係,暫時還看不真切,只是顯得氣氛十分詭異。

張三罵了句髒話,興奮地說道:“裡面這東西還真厲害,石頭都快燒化了,看來有戲啊。”

許雲儒聳了聳鼻子,淡淡道:“從這出去應該就是寺院鎮壓的東西了,不過這東西的威勢很足,壓得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了,你要扛不住就說一聲。”

“沒事,這說明東西好。”張三深吸幾口氣強笑道。

“那行,咱先進去看看。”

說罷,許雲儒運足了靈力抵擋洞口的高溫,緩緩探出了身子向外張望,腦袋才出洞口,許雲儒突然“啊”了一聲,又迅速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