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儒暗想,看來這乜三刀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些海寇到了現在都還想著軍律,於是問道:“軍法是怎麼個辦?”

剩下的這名玉璞境冷哼一聲,說道“單是殺我兄弟這一條,就足夠你死了。”

說著就要動手,許雲儒趕緊擺手道:“別急別急,你這軍法不能只對我用啊,李熙正呢?你們怎麼處置他?”

這名玉璞境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冷笑道:“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說完,大手一揮,幾名元嬰境修士隨即出列,準備動手將許雲儒就地正法。

許雲儒有著不俗的恢復能力,可是到目前為止也還沒緩過勁來,畢竟這不像中了李熙正的毒那般,僅是憑藉這強大的氣血就可以抵擋,內臟受傷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在一會的絕境廝殺中,因為自己的內臟逐一碎裂,從而錯失了任何一個逃走的機會。

於是他又趕緊喊話道:“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幾名楚烈的元嬰修士腳步一頓,玉璞境修士隨即不耐煩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莫非你以為自己調息好了,就能從這逃出去不成?你當我這百十來人是擺設?”

許雲儒笑道:“哪裡哪裡,你知道我堵竹劍堂山門,又接了葉劍兩劍的事嗎?”

“說實話,作為海寇的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近幾年能讓葉劍出手的人也不多,可你犯了我島上的死罪,那就必須死,即使你能越級對戰,但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元嬰修士也很佩服,這個敢正面叫板竹劍堂的年輕人。在他看來,許雲儒這樣狂妄的狠人,就該在戰鬥中死去。而他,作為一個崇尚勇氣的海寇,也願意給許雲儒一個體面地死法,不過他還要確保事情不會因此而出現過大的變故,否則他也難逃軍律的處罰。

許雲儒一邊急速調動氣血修補內臟,一邊儘可能地繞著彎子,說道:“你知道這事,那就好辦了。”

“怎麼就好辦了?”

“我是提刀斗的竹劍堂段勍,後來我的刀被葉劍斬碎了,那可是極品寶器啊,渣都沒留下。”

“所以呢?”

“你們也知道,我不可能束手就擒,所以給我把刀,作為一名刀客,我想讓刀陪我走完最後一程。”

許雲儒此話一出,周圍的海寇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有人認為許雲儒的條件太苛刻了些,刀在柳葉洲是隨處可見的嗎?雖然他們的島主乜三刀也用刀,可這裡的劍修還是多,有劍修的地方,沒過硬的實力,誰敢用刀?

也有人認為,許雲儒敢去竹劍堂替柳葉洲的刀客找回面子,且不管他們用不用刀,總之許雲儒的膽量都值得他們佩服。

眾人想法很多,可就是沒人覺得,此舉會增加了許雲儒的戰鬥力,從而讓他們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原因無他,只因他們都覺得,敵人都敢死戰不退,而他們作為海寇中的軍士,更沒理由害怕。

好男兒就該如此,萬軍之中面不改色,只管橫刀殺敵向天笑。

玉璞境修士低喝道:“肅靜。”議論聲戛然而止,而後他朝許雲儒扔去了一把木刀,說道:“我在進入中三境之前,也想成為一名刀客,這是我唯一的刀,先借你一用。”

許雲儒暗道糟糕,他本想借利用海寇那股道義當頭的豪爽勁,再為自己拖延點時間。

可誰曾想這玉璞境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表面上給足了他調息時間,同時卻又不讓他完全調息好,居然弄了把木刀出來,不僅收了一波手下的敬意,還確保了事情不會出現太多的變故。

許雲儒無奈接刀,還有模有樣地讚歎了一句,“好刀!”

玉璞境笑道:“你要個體面的死法,我已滿足你了,那咱們就速戰速決吧。”

許雲儒笑呵呵說道:“別急啊,我還有話要說。”

玉璞境臉上的不耐煩還未顯露,許雲儒已猛地朝包圍圈的一側衝去,聲勢浩大的刀氣先行開路,他持刀緊隨其後,速度快如閃電。

幾名金丹修士見許雲儒突然出手,絲毫不慌亂,很有默契地自動走出一人應付這一刀,而其他人則嚴陣以待,防止許雲儒再次逃走。

“這麼狡猾,不當海寇還真可惜了。”玉璞境修士笑罵道。

許雲儒一刀之後,見刀氣所及之處並沒有出現預料中的慌亂,於是又補上一刀。

就在這時,許雲儒的第一刀已至,可負責應付這一刀的金丹境,顯然低估了這一刀的威力,從而致使自己血濺當場。就算如此,那幾名金丹境也只是臉色變了變,陣型依舊沒有亂,而是又走出一人,施展手段去應付許雲儒的第二刀。

與此同時,馳援過來的修士動作很快,只要那幾名金丹境能抵擋片刻,最近處的元嬰修士就能趕來對上許雲儒。

第二刀雖然被化解,但那名金丹修士也不好過,他也沒想到一個金丹初期,竟能有如此雄厚的靈力。

許雲儒掠至近前,剩餘的金丹修士不慌不忙地拉出了一張大網,劈頭蓋臉地就朝許雲儒罩去。

大網是一件法寶,具有很強的延伸性,注入靈力之後,整個大網寶逐漸變大,每一個網格都如刀刃利斧般,只要被這大網罩住,許雲儒就會被切割成無數個小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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