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翠柳之下,提刀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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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伯帶著許雲儒走了兩天,才抵達柳葉洲最北部的大島。
一路上倆人相談甚歡,這位很是健談的九境劍修,或許是因為倆人修為差太多,也或許是海寇都這樣大大咧咧,總之項伯對許雲儒的來歷,半點也不關心,這倒正中了許雲儒的心意。
趕路期間,項伯喜歡給許雲儒講一些柳葉洲的趣事。比如,有關柳葉洲海寇乜三刀的傳奇事蹟,蛟龍、海獸聚集的老龍坑來歷,劍修六十四島與黑水灣,以及前陣子論劍大會的圍殺等等。
當許雲儒聽項伯眉飛色舞地說完,陸雲溪在論劍大會上的事,於是趕忙問道:“那陸雲溪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段勍、葉汐又是什麼來歷?”
項伯上下打量了許雲儒一番,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不是我說你啊,你模樣沒人葉汐好,修為更是稀爛,雖說還有幾分膽色,可你知道現在柳葉洲,有多少青年才俊盯著陸雲溪嗎?你項伯伯我是過來人,我勸你還是別有那份心思,人家是註定一生不凡的姑娘。”
聞言,許雲儒頓時怔住,摸了摸自己臉上在鬥獸場廝殺所留下的疤痕,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項伯又嘮嘮叨叨地說道:“你是散修也好,世家子弟也罷,反正錢在陸雲溪那也是沒半點用的,相比之下,人家就是真的山上仙子,咱們也就是凡人。人家現在好得很,在柳葉洲已經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你可別去自找沒趣了,容易受打擊。”
說至此處,項伯話鋒一轉,“那啥,我看你小子也挺順眼,如果你沒地方去,不如先去我那待幾天?我徒兒和你年紀相仿,到時候讓我徒兒領你四處轉轉。嘿!說到我徒兒啊,那也僅是比陸雲溪差了那麼一點點,論劍大會上她對戰陸雲溪的那一場,到現在還被人們津津樂道呢。這蛟龍鬚,我就是給她找的,她的槍法,那當真是沒得說……”
許雲儒滿腦子都擔心著陸雲溪,哪聽出項伯話裡的意思,見項伯止不住話頭,於是連忙打斷道:“前輩,實不相瞞,我來柳葉洲也有點事要去處理,待我處理完之後,定去拜訪您。”
項伯見許雲儒沒有將話說死,只好應了下來,反正牽紅線一事,也不在一時,急不得。
之後,項伯又給許雲儒講了不少柳葉洲的事,其中就包括了段勍和葉汐的底細,當然了,項伯也沒忘記時不時誇上幾句自己的徒弟。
許雲儒聽項伯又說到了竹劍堂,許雲儒才記起,在北冥洲的時候,追他的那三個人就是來自竹劍堂,但他沒想到的是,當初那位和他在雪地中交過手的老熟人,就是打碎了陸雲溪印章的段勍。
到了柳葉洲本土,項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許雲儒辦完事,一定要去他那坐坐,見許雲儒誠心應下,項伯這才踩劍御風而去。
許雲儒與項伯道別之後,先找了個地方洗漱一番,然後他和小不點倆人,都換上了李保送的那件鯨鬚法袍。鯨鬚法袍防禦不俗,上身可自動調整大小,而且還會根據靈力的變化,調節顏色,甚是神奇。
時至今日,許雲儒從不可知之地內得到墨玉,以及賣掉李保送的那些東西所得的墨玉,都已消耗殆盡,身上只有一些紫玉、彩玉,及散碎銀子。物品方面倒是沒損失什麼,先前找到的兩件五行之屬等東西都還在,不但如此,而且還多了這一身鯨鬚法袍。
新年剛過,柳葉洲的年味早已散去,各島又是一片依依楊柳春獨佔的景象。
楊柳下,春風中,許雲儒一身法袍呈青白色,渾身上下收拾的乾淨利索,只是臉上那道幾乎佔了半邊臉的疤痕,顯得越發明顯了起來。他右手提著橫刀,左手牽著小不點,肩頭還蹲著個家貓似的騶吾,它長長的尾巴似綵帶一般,一直垂到了許雲儒的腰下。
小不點法袍呈蔚藍色,他右手牽著許雲儒,左邊空蕩蕩的袖管被風一吹,就好似他抬起了手臂,在跟路人打著招呼。
這一大、一小、一“貓”,走在柳葉洲的街頭,沒少被人指指點點。
許雲儒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著裝出了什麼問題,仔細檢查一番,也沒發現什麼紕漏。百思不得其解許久之後,許雲儒也懶得再理會這些指點,就當這裡的人沒見過法袍,沒見過如此年輕英俊,帶著孩子出門的“爹”。
現在他要去往柳葉洲書院,也就是竹劍堂所在的那座島嶼,它在整個柳葉洲的中部,因此,他需要帶著小不點南下。
在港口,許雲儒等待著可以去往書院的樓船靠岸,閒來無事間,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鮮血的事。
他記得最早是水神府的那條墨蛟告訴他,說是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本能的畏懼,而且墨蛟對他的血也很感興趣,可他在鬥獸場殺戮獸奴不計其數,也沒見有哪隻獸奴一出場就畏懼他,獸奴見了他血也沒異常。前幾天遇見那蛟龍時,他割破了手掌,也沒半點用處。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自己這種震懾妖獸的能力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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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儒低頭,見小不點正在對付一串糖葫蘆,於是問道:“你第一次見我時,有沒有很怕我之類的感覺?”
小不點停下手中的動作,腮幫子鼓鼓的,先是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許雲儒的眼睛。
許雲儒不明白小不點先是搖頭,而後又指了指自己是什意思,於是又問道:“你是說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