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院長神色尷尬地笑道:“李秋山雖然是符籙帶著元神,但那一劍著實不俗,要只是送我一人出島,恐怕我現在還躺著呢。冥府的人,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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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君子說道:“劍冢的人沒糊弄你去拼命,反而提醒你拖住即可,那李秋山也對你留了手,咱們書院也沒損失。既然如此,我不管其它洲的學宮如何,咱們柳葉洲,在文廟的訊息沒傳來之前,還是跟著文廟有樣學樣吧。”

書院院長眯眼笑道:“正合我意吶,咱們畢竟是讀書人,成天打打殺殺的幹嘛。有這時間,我多給云溪找些好書送去,傳道、授業、解惑,這才是我擅長的事。”

學宮君子見書院院長說完,有些欲言又止,心裡明白他還想問什麼,於是說道:“她的飛劍,很霸道!”

“霸道?”

書院院長知道陸雲溪的飛劍不俗,但沒想到好奇之下一問,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答案。能被一位九境巔峰的劍修評價霸道的飛劍,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霸道!”學宮君子肯定道。

書院院長最終哼著小曲離去,心中那叫一個得意,書院出了這樣的弟子,他臉上多少也有些光不是,將來再去其他洲的書院轉悠,看誰還敢再將珍藏的書籍藏著掖著。

又是一年到頭,這是陸雲溪在柳葉洲度過的第三個新年。

論劍大會上大放光彩的陸雲溪,這個新年相較於前兩個新年,過得不可謂不熱鬧,拜訪的人一波接一波,差點踏平了柳葉洲書院的門檻,擠破了柳葉洲書院的大門。

新年看似熱鬧溫馨,但陸雲溪卻覺得,這是她在柳葉洲過得最孤單、心裡最空落落的一個新年。

給父母報保平安,陸雲溪每月都不會忘了。

與父母通訊時,陸延之在知曉了論劍大會的事後,只是誇讚了一句:“有點江湖女俠的樣子了。”

這要擱以往,陸雲溪肯定能高興的三天睡不著覺,但現如今,陸雲溪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只關心許雲儒到底在哪,要是沒有了許雲儒,留她獨自白馬仗劍去行走江湖,可是會很無趣的。

陸雲溪早就拜託過父親和書院院長,讓他們幫忙尋找許雲儒的蹤跡,兩人都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但始終都沒查到半點訊息。

他們對陸雲溪的解釋,也是五花八門。比如,許雲儒遇到了秘境洞天,進去探險尋寶了,又或者,許雲儒找地方閉關了等等。

陸雲溪對這些答案將信將疑,可終究還是有些生氣與自責。

你已經一年沒有訊息了,你要是再不出現在我跟前,那我沒能護好印章的這件事,可就要一筆勾銷啦。陸雲溪想了想,覺得這兩件事可不能相互抵消了,那必須得是將印章的事揭過後,許雲儒還應該再欠著她一丟丟,也就是約莫半個印章的樣子,這樣才顯得合理嘛。

想到此處,她笑的有些得意。

不過,誰欠誰的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害怕再也聽不到,許雲儒跟她的討價還價,她也是修士,她知道修士口中那個萬一的可怕。

陸雲溪有些心虛,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不許自己再胡思亂想。

商家老祖曾言,世間運轉離不開個“利”字,若以此來看,情愛糾葛也能算做是一場利益的互換。

兩心相悅之時,你為我付出了多少,我又給你回報了多少,萬不可與尋常往來相視之,情愛之“利”,終究還是要講究個度。

雙方付出對等,則顯得情薄利重;雙方付出差異過大,一方愈驕,另一方則愈躁。投之以木瓜、木李,報之以瓊琚、瓊瑤,有這種完全昇華了感情,朝夕可以,但要想永以為好,則太難。

畢竟這只是,這只是一個浪漫的願景而已,世間少有。

唯獨在你來我往中,每每稍有欠餘,這樣彼此才會盡全力地想去補上這點,可見又可及,卻永遠也算不清的欠餘,才能將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

一個是溫潤如玉君子郎,一個是靜女其姝窈窕人,很好與不差,這才顯得剛剛好。

陸雲溪就希望,她能永遠比許雲儒多付出,那麼一丟丟的感情,只是一丟丟就足夠了,自己吃點小虧沒事,誰讓這樣的小弟難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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