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遠看,還是近看;橫看,還是側看,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子。但若是與尋常的女子比起來,她則要少太多的嬌柔與脂粉氣;比起尋常的男子來,她則又多了幾分瀟灑與罕見的英氣。

當她走進場時,場外的嘈雜聲驟起。

聽說過陸雲溪是一回事,見到陸雲溪又是另一回事。畢竟,敢在柳葉洲明目張膽用刀的人,可不多。

乜三刀算一個,陸雲溪是二個。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請!”陸雲溪在場上抬手說道。

陸雲溪的對手同樣回過禮之後,率先拔劍朝陸雲溪刺了過來。

一套柳葉洲劍修通用的基礎劍法,在他的手中運用的純熟無比,單從這裡就能看出他打基礎,肯定花了不少時間,下的是水磨功夫。

場邊眾多觀戰前輩見此,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現在能沉下心來練劍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

對手穩紮穩打,陸雲溪也不急不躁,只以靈力裹著刀身,按部就班地應對著一招一式。這樣一來,倆人倒不像是在比試,反而像是同門師兄妹間,日常的互相拆招。

陸雲溪出招滴水不漏,對手卻猛地一改穩紮穩打地風格,手中長劍之上,劍氣微微吐舌。隨後遞出一劍,被陸雲溪靈巧地躲了開來,劍光斬在場邊升起的大陣之上,大陣隨即一顫。

觀賽的人知道,這場比試的重頭戲要來了。

主持此次論劍大會的那位劍冢前輩,雖不喜陸雲溪身為劍修卻又佩刀,但他此時卻不得不對陸雲溪又高看了幾分。在他看來,這場比賽已沒有懸念了,陸雲溪的對手在一開始,心境上就輸了。

一個劍修,若是心有懼意,還出的什麼劍。

真要對敵,那就是找死。

果然,不到片刻,陸雲溪不但本命飛劍未出,就連手中的晨露都依舊沒出鞘。而對手呢,早將名為“垂柳”的本命飛劍,用了出來。

飛劍“垂柳”,劍如其名。

“垂柳”一出,化作絲絲縷縷的劍氣垂柳懸於半空,陸雲溪趕忙在頭頂撐起一塊屏障來。如此一來,飛劍猶如平靜水面之上垂下的根根柳條,而陸雲溪就在這水面之下,只等柳條刺破水面,便可直接落在陸雲溪的身上。

陸雲溪撐起屏障的同時,手中的“晨露”似要自行出鞘。陸雲溪隨即用拇指死死抵住了刀柄,“晨露”瞬間平靜了下來。

陸雲溪拇指處的動作,被現場不少上三境修士瞧了個清楚,眾人紛紛扭頭看了一眼書院的院長,眼中羨慕之意不言而喻。

院長表面上老神在在,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用刀天賦不輸用劍天賦的先天劍胚,這代表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乜三刀厲不厲害?厲害啊!但乜三刀沒有的本命飛劍,陸雲溪有;乜三刀的無敵刀法,陸雲溪將來也會有。

場中,養出些許刀意的陸雲溪,依舊沒有出刀,而是以刀作劍,絞碎了漫天的劍光,最終贏下了這局。陸雲溪之所以不出刀,是因為她的刀,只有在她覺得自己不用與對方再講道理之時,才會出鞘。

劍者,君子也;刀者,兇器也。

她陸雲溪手中刀也一樣,出鞘,必浴血。

場邊,諸多上三境修士,心裡已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將陸雲溪,從書院忽悠進自家的山頭。

他們都清楚儒家的規矩,那些有資格進學宮繼續求學,卻還沒正式進學宮的書院弟子,可以改投其他仙家勢力,書院從不干預。可要是人一旦進了學宮,再想要改投別的門派,那可就不容了。

他們盤算著陸雲溪進入書院的時間,一算之下發現,陸雲溪在書院的時間,好似也沒有多少了。

看來得抓緊時間,先和陸雲溪接觸起來,萬一要是自己下手晚了,陸雲溪被學宮或者別的勢力搶走,那豈不相當於,自家山頭平白少了一位,戰力極強的九境巔峰嘛。

想到此處,這上三境哪還顧得了什麼身份面子的,盯著陸雲溪的眼神,也開始猶如餓極了的黃鼠狼一般,兩眼似乎都放著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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