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帶傷活著回來的獸奴講,鬥獸場似乎是新來了個奴隸,那傢伙至今還未敗過,而且那傢伙出場的時候,都是連續打兩場。

獸牢這邊因為許雲儒的出現,引起了眾多巡山境獸奴的關注,但這對於鬥獸場來說,是好事。賭徒們都知道,鬥獸場有一個每次連打兩局的奴隸,押注由此變得多了起來,觀眾人的數也跟著多了起來。

這不,開雲宗這位專門負責人獸相鬥的李長老,看著眼下這場鬥獸的押注情況,臉上笑開了花。

“李長老,您這眼光真是不錯,就因為這個柿子,咱們這塊的收入都快翻翻了。”李保看著下面人送上來的資料,兩眼放光地說道。

李長老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笑道:“見的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一些。”

接著,李長老雙手負後,看著場中正與獸奴廝殺的許雲儒,臉色凝重道:“不過,這也就是這些賭徒們圖個稀罕,等他們看膩了,發現自己好像沒賺到錢,到時候咱們這塊的收入,就又要掉下去了。”

李保看著場中的許雲儒,以一記標誌性的手刀,結束了一頭巡山初期的鐵背鷹,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倒有個辦法,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李長老像是等這話,等了許久,於是問道:“哦,你且說說看。”

“咱們可以從獸奴身上入手。比如柿子現在是巡山境初期的武夫,咱們可以在他首場就派出巡山境中期的獸奴,第二場直接派出巡山境後期的獸奴。”

李長老點頭道:“還有嗎?”

李保繼續說道:“咱們還可以從這個柿子身上入手。比如讓他一天三場,或是一場對兩個、三個獸奴。還可以讓他在場中主動挑戰巡山境後期,甚至金丹初期的獸奴,咱們再適當的將他宣傳一番,如此下來,他就能成為我們這塊鬥獸場的一個標誌。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來看他的鬥獸表演,也會有更多的人在他身上下注。”

李保見李長老沒說話,又補充道:“無論從哪方面入手,咱們都要在整體上講究個循序漸進,等觀眾對他開始疲勞了,咱們在讓他爆個猛料出來。”

李長老聽完,又問道:“除此之外呢?”

李保撓了撓頭,再也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

李長老道:“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讓柿子聽我們的話?”

李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他是咱們的奴隸,咱們讓他做事,他還敢不聽?”

李長老笑道:“他是咱們的奴隸沒錯,你心裡可以這麼想,但你做事的時候,尤其是想讓他為你賣命的時候,可不能這麼說。”

李保有些迷糊。

李長老指著場中的許雲儒,笑問道:“別的奴隸都害怕多打一場會死,他為什麼還偏偏給自己加一場?這點你想過沒有。”

“出風頭?不對,說不通。掙錢?也不對,他不像個急需錢的人。”李保心裡胡亂猜想著。

李長老笑道:“等你想明白了來找我,如果你說的對,他以後就交給你來安排。”

諾大的鬥獸場內,沒有人不為場中的一百零三號柿子歡呼著、吶喊著。

兩場過後,柿子又一次活了下來。

依舊是一記手刀,結束了獸奴的生命;依舊弄的自己渾身是血;甚至依舊如同第一次那樣,強撐著離開了場地。

這些,觀眾都看在了眼裡,並且像是看待一粒金子般,用熾熱的目光送柿子離開了場地。

場外,皇龍依舊在等著許雲儒。

見面一罈酒,無需多言。

事實上,自從那晚暢談之後,倆人便再沒有那樣好好說過話了。不是不想,而是雙方都覺得沒必要,交淺言深,這是大忌。

“怎麼弄的?咋還破相了?”皇龍看著許雲儒臉上的傷疤,提著酒罈笑問道。

“嗨,別提了,第一場那鐵背鷹不但會飛,而且背部真的像鐵一樣,這不,一個不小心就被撓了一下。”

“撓了一下?說的倒像是小媳婦跟你鬧彆扭了一樣,你這半張臉是沒法看嘍。”

許雲儒毫不在意,笑道:“我把你小媳婦打死了,你可別怪我。”

兩人哈哈大笑之餘,許雲儒漸漸感覺到,沒了那些規矩的束縛,原來可以活的這般痛快,看來以前的自己,將日子過的太拘束了。

去他孃的,道德文章,千古禮法!

去他孃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許雲儒灌完最後一口酒,將酒罈狠狠地摔在了身後的地上,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在一雙淡紅色瞳孔的映襯下,顯得猙獰可怖。

皇龍看了眼許雲儒,只覺得現在的許雲儒,比起他第一次見的那個乞丐來,反倒是有了那麼點人樣,或者說,是這具肉身又有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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