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身子矮了魔猿大半截,加上他當時眼疾手快,瞧見魔猿一挺背,他跟著就將身子一縮,幾根金色毛髮擦著頭皮射了出去,由此才堪堪躲了過去。

交手數個回合,在魔猿看來,許雲儒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看起來很好對付,可就是抓不住,打不死,黏在身上還甩不掉,讓他白費了許多力氣。

魔猿越打越急躁,每次出手就像是要拆掉鬥獸場一般,狂躁暴戾地向人們展示著,它的名字裡為何會帶個魔字。

許雲儒越打眼睛越紅,殺招頻出的同時,還竭力地壓制著體內那股嗜血的衝動。

場邊的觀眾,越看心越急,越看心越涼。

最終,在許雲儒耗盡了魔猿的精力後,依舊是以重拳將其擊倒,接著一記手刀跟上,伴隨著一句“魂歸大荒”的呢喃,結束了它的性命。

戰鬥結束後,許雲儒強撐著離了場。

場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聲音,激動地喊著:“柿子!柿子!”

顯然,只有這些人大賺了一筆。

自許雲儒修行以來,只有今天的戰鬥,讓他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他覺得是自己在支配著力量,而不是力量在駕馭著他。

慢吞吞地穿過悠長的走廊,身後留下了一串談談的血色腳印,腳印裡有他自己的血,也有魔猿的血,還有那頭白虎的血。

將來或許還有更多妖獸的血。

許雲儒出了走廊,領了今天的工錢,第一場十枚紫玉,第二場十五枚紫玉,共計二十五枚紫玉。

手握二十五枚紫玉,心中滋味雜陳。

“怎麼現在才出來?”

許雲儒聞聲望去,原來是蹲在出口處的皇龍跟他打招呼,於是上前笑道:“一場不痛快,兩場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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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龍眼中沒有震驚,只是看著渾身髒兮兮的許雲儒,遲疑了片刻,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

許雲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只是手一晃,早已脫力的他,身子立即就要一頭栽下去。

皇龍連忙伸手去扶,結果牽動了自己的傷勢。

倆人同時栽倒在地。

“哎呦,你他孃的快起來,壓著我啦。”許雲儒有氣無力地喊道。

皇龍撐著地,將身子翻了個,所幸躺在地上,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要沒有去處,不妨就去我那吧。”

許雲儒喘了口氣,坐在地上取出兩罈子仙釀來,遞給黃龍一罈,說道:“喝完酒再說。”

本就不大的酒罈,在皇龍那蒲扇大小的手中,顯得更小了。

二人喝過了仙釀,憑藉著酒中絲絲縷縷的靈氣,總算是恢復了些力氣,這才互相攙扶著回到了皇龍的住處。

這是一間距鬥獸場很遠,雖破舊卻很整潔的房子。

房子不大,只有很小的兩間房,和一個放了水缸、水井、晾衣架之後,就顯得擁擠的院子。

“住不起好地方,讓兄弟見笑了”,皇龍摸著大光頭,靦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