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冥府在各大洲行事一向低調,可自從去年赤龍洲的書院及學宮遭襲開始,冥府又先後襲擊了菩提洲的渡船,接著就一直襲擾各地學堂,不斷製造著麻煩。

儒家接二連三地被針對,這讓各地儒家弟子的心中都憋著一團火。可冥府行事從來不拘小節,襲擊渡船、學宮是頂尖高手,襲擾各地學堂的還是頂尖高手,這就讓學宮的君子們很是無奈。

根據儒家掌控的資料來看,冥府領頭人之下,約莫還有十人,手段各異,且實力都是頂尖,人稱冥府十鬼。

在這十人之下,冥府在各地收攏、培養的組織及下線也有不少,但冥府很少動用他們。到目前為止,冥府的行動都是這十人親力親為,他們可以對強者出手,也不忌對弱者出手,絲毫沒有半點高手風範,這便是儒家弟子的惱火所在。

因此,學宮的君子常棣,遇見了冥府十人之一的李秋山,哪肯輕易放他離去。

擁有一個本命字的常棣,按理說是有資格待在文廟的,但他現在主持著學宮的事物,把控著一洲之地的規矩。

許雲儒一事鬧大後,在文廟中一位老前輩的授意下,常棣需要親自帶許雲儒回學宮接受調查,以防許雲儒提前落入其他勢力之手。

各個勢力要想尋找自己人,都有各自獨特的方法,儒家也不例外。

常棣找到許雲儒後,首先選擇擊殺看見的玉煙,是本著替許雲儒先清理麻煩的打算,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許雲儒竟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由此,許雲儒給他的第一印象豈止欠佳,簡直是離欺師滅祖差不了多少,可畢竟許雲儒還是儒家的弟子。一家人吵架要關起門來,許雲儒既然犯了錯,也理應由儒家書院及學宮處罰,怎能輪到外人指手畫腳。

常棣正準備強行帶回許雲儒,冥府李秋山就突然殺了出來,心裡權衡一番過後,肩負著一洲學宮重任的常棣,決定還是先以大局為重,誰讓冥府的這些人,尋常時候都不是那麼好找呢。

常棣想著自己先將李秋山拖住,等到開雲宗的人聞訊趕來,大家再合力將其抓住是最好,要是捉拿不下將其擊殺,也是穩賺的。

倆人起先對拼的熱火朝天,李秋山更是一言不合就祭出了本命飛劍,架勢擺的極大,常棣見狀絲毫不怵,立即以本命字應對飛劍。可誰知李秋山雷聲大雨點小,拿出本命飛劍引的常棣打出了真火後,自己卻虛晃一招溜之大吉。

開雲宗的幾位長老及書院的人趕來後,只見諾大的空地上只剩常棣一人,而李秋山早沒了蹤影,一干人等只好無功而返,氣的一位書院老夫子跳腳大罵。

常棣跟隨書院的人回書院找許雲儒,然而卻沒見到許雲儒的影子,這讓剛被李秋山戲耍了一通的常棣,罕見地發了火,將一個白玉茶盞直接摔成了粉碎。

李秋山逃走後,先是將竹杖收起換了行頭,並且迅速敷上了一張人皮面具,就近找了個城鎮進去。近期頻繁的奔走各地,早已讓他身心俱疲,如果不是今天湊巧遇見了許雲儒,或許他早就在此喝上了好酒,睡上了飽覺。

罪魁禍首許雲儒,此時正帶著張三奔逃,身後一隊聶陽國的斥候正遠遠地跟著他們。

張三怒道:“公子,後面這些人太煩了,還他孃的換馬追咱們,也太無賴了,要不咱們解決了他們再走?不然遲早會被後面趕來的高手追上。”

許雲儒同樣也被這隊斥候弄的神煩,心裡殺機早已閃過數次,但每次又都被自己勸下,聽見張三也懂了殺心,於是勸道:“不礙事,咱們還拖垮不了幾匹馬嗎,實在不行了,我就帶著你走,他們追不上的。”

倆人正說著,許雲儒猛地回頭看去,只見那隊斥候突然停了下來,心中不好的預感還未升起,幾位開雲宗的高手已追了上來。

許雲儒嘴裡罵了聲,一把帶上張三,慌不擇路地全力飛奔起來。倆人還未跑出多遠,側面又殺出一隊書院的人,人還未到近前,就早早喊道:“書院弟子許雲儒,快隨我回書院,我們自會給你個公道。”

張三罵道:“去你孃的書院,老子早晚有一天會踏平你那破地方,你們記著老子的話。”

書院的人聽了這話,惱怒歸惱怒,但常棣的命令卻是不敢不聽,只好急速靠近許雲儒,打算先將許雲儒控制在手中,以免被其他勢力搶了先。

開雲宗的人倒無所謂,對他們來說,於冥府勾結的想一人被誰抓住都是一樣,甚至他們還希望書院的人能先抓住許雲儒,畢竟許雲儒也算是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