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堂講完,反應最大的非張三莫屬,而許雲儒卻是陷入了沉默。

張三眼神炙熱地瞅著風玉堂,興奮地說道:“嘿嘿,原來是同道中人啊!兄弟!你可不要忘了剛才說的,改天帶我去耍耍的話啊,我可等著呢。”

風玉堂瞥了眼張三,衝沉默著的許雲儒說道:“瞧瞧,這就是色鬼無疑了。”

張三急了,辯解道:“阿玉,你不要亂說啊。沒有見過萬千春色,怎地知道哪朵花兒最香,我只是急著漲漲眼界而已。”

風玉堂和許雲儒相視一笑,都懂的。

許雲儒道:“其實我記憶還是可以恢復的,不過這跟修為有關。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只能想起來,自己是走了很遠的路到了碧螺宮境內,而路上的事只有三三兩兩的記憶。你這一說,我還真覺得是有這麼些事的,也難怪我之前見你時,會覺得眼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風玉堂攬著許雲儒的肩膀,來回晃了晃,說道:“別管那麼多了,總之你記得我是你兄弟,這就行了。”

張三接話道:“公子,你叫許二,我叫張三。你看這二、三,他孃的!這還真就是天意。”

許雲儒笑道:“我看也是天意,你就是上天派來給我搗亂的。”

張三笑道:“哪能啊,闖禍歸闖禍,但每次過後,公子都收穫不小的啊。”

和張三正式認識後,許雲儒得了那水蛟的好處,還帶走了小青蛇;再往後的赤龍洲邊境上,又在兔窟內得了火屬性的‘不灰木’;如今在梅花林,又遇見了故人,還找回了一段失去的記憶。

許雲儒仔細想來,張三說的也不無道理。

此時風玉堂問道:“你們來北冥洲是遊學?但我見書院弟子出門,不都是有師長相伴的嗎?”

許雲儒解釋道:“這次出門就是到處走走,而我也只是在書院掛了個名,畢竟出門在外頂著書院的名頭,能省去不少麻煩。”

風玉堂聽後建議道:“要不你在我那住一段時間,反正也快過年了,咱們好好聚聚。”

許雲儒有意逗留,但他也想聽聽張三的想法。等他一轉頭,就看見張三正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答案顯而易見。由此許雲儒就答應風玉堂,等到過完年再趕路。

風玉堂高興歸高興,但還是沒忘提前宣告道:“我那師傅人挺不錯,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他要是給你們擺臉色,你們就當做看不見啊,權當是給我個面子吧,回頭我給你們賠不是。”

張三猶豫了半天,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地問道:“阿玉,你那師傅有什麼愛好?”

“錢!不管是山上神仙錢,還是山下的金銀,都行!”,風玉堂脫口而出。

張三面色愁苦,心裡罵道:“他孃的,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本想著將存在公子腰帶裡的酒拿出些來,沒想到這老頭的愛好,也忒俗了些。”

張三愛錢,而且也有些小錢,但張三的那點銀子,根本入不了尋常富家翁的眼,更何況是山巔的修士?

儘管如此,張三還是對他當初用山參換來的銀子,愛不釋手。每隔一段日子,便會讓許雲儒將其盡數取出,讓他過過眼癮。

當許雲儒再收起銀子時,張三就告訴自己,錢堆可是又小了不少,要省著點用,有機會還是要多去掙點,這才是正途。

許雲儒知道張三的想法,笑道:“不必想那麼多,一會到了,你拿出幾壇酒來,這也是一份心意。”

張三正要答應,許雲儒又叮囑道:“你上次買的酒不錯,一會你連帶我的那份也出了啊。”

風玉堂也連忙說道:“對,送酒就行了,那老頭也愛這個的。”

張三瞅了瞅兩個狼狽為奸的人,只好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一時間,惹得許雲儒二人哈哈大笑,張三強顏歡笑著,臉色比哭還難看。

三人笑罷,各自展開身形狂奔。

到了鐵匠鋪,張三果然讓許雲儒取出了兩壇酒來,搶先進了屋,屁顛屁顛地跑到老頭跟前,諂媚地笑道:“那啥,老爺子,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東西不算好,您老多擔待點。”

老人靠在搖椅上閉目凝神,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道:“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三尷尬無比,提在手中的酒,放下也不是,拿走更不是。

就在這時,風玉堂在門外喊道:“老頭!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這可都是我朋友,而且都要過完年再走的,你要是覺得我們吵,那你就出去走走,等過完年再回來。”

老人還沒說話,許雲儒趕緊說道:“叨擾前輩了,還望前輩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