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霧掩云溪,桃花淚重(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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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犇出言催促許雲儒低頭後,水蛟便暴起將人吞了,牛府來的一眾人看的是心驚膽戰,以前只知道二公子的哥哥來歷不小,今晚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山上修士果真性情多變難測。
那提刀漢子倒是看出了不對勁,但牛犇的事情,他不敢隨便開口,尤其是當著眾人的面時。
二公子心思也不差,又聽見哥哥的自言自語,立即猜到自己可能給哥哥帶來麻煩了,於是看著牛犇輕聲問道:“哥,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牛犇看著水蛟離去的地方,聽見弟弟如此問道卻沒轉頭,回答道:“不算什麼大事,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會善後。你以後也規矩些,我修為暫時還不夠看,諸多道理相信你都懂,我就不多說了,你先帶人回去吧。”
二公子帶人走後,牛犇仍舊站在原地,在嘗試著聯絡水蛟無果後,內心開始焦躁起來,他的大道和這水蛟密不可分,因此水蛟可不容有失。
一念至此,牛犇便跳入湖中,尋著水蛟留下的氣息遠去。
只是這裡湖泊眾多,湖下水道萬千條,那水蛟已到了化龍期,實力高深,收斂氣息藏起來後,哪裡是他一個小小金丹就能尋到的,牛犇無奈之下,只得回去找師傅想想辦法。
而水蛟這邊,其實並未將二人吞嚥下下去,只將二人含在了嘴裡,帶到了一處地下溶洞內,吐出二人後,立即就陷入了沉睡,似冬眠一般。
許雲儒見水蛟用巨大的身軀將他們圈了起來,就沒了下一步動作,於是心裡便安穩了下來,這才連忙去檢視張三的情況。
張三被吐出來後,胸口依舊在流著血,人早已陷入了昏迷,怎麼也喚不醒,微弱的氣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許雲儒自己胸口的傷勢已經止血,但對張三一個普通人來說,受了如此重的傷,能堅持到現在確不容易。眼看張三快撐不下去了,無計可施的許雲儒,突然記起自己腰帶內有療傷丹藥,自從修煉開始後,他便忘了腰帶的存在,這在緊要關頭才又記起。
如今作為三境修士的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照當初那男子交給他的方法,試了兩次便成功開啟了儲物腰帶,裡面只有三顆土黃色的丹藥,和一面不知是什麼材質的令牌。
許雲儒不敢耽擱,趕緊取出一顆丹藥給張三服下,見張三無法吞嚥,許雲儒只好又呼叫出一縷修煉出來的氣機,引導著丹藥進入張三腹中化開。
丹藥化開後,隨著藥效的散開,張三的傷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先是身上的皮外傷結痂,接著胸口的窟窿也止血並且慢慢癒合著,許雲儒見張三臉色開始紅潤起來,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去,這才有空打量起如今身處的環境。
許雲儒發現水蛟像是在修煉,一吐一納間極有規律可言,但水蛟的身軀疊在一起像是監牢一般,將他二人困在其中,他們要想逃走則是不可能。
百無聊賴的許雲儒,等著張三醒來的同時,又將腰帶內的一塊令牌、兩顆剩餘的丹藥,取了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看了起來。
兩顆土黃色的丹藥,看起來雖平淡無奇,但以用在張三身上的效果來看,丹藥明顯有著起死回生的強大功效。許雲儒雖不認識這丹藥,但已知道了它的強大效用,至於給張三用了,倒也不會覺得心疼,他十分清楚,既然自己選擇接下此事,這便是他要去承擔的東西。
令牌不大,一隻手剛好能完全握住,材質十分堅硬,入手頗沉,暗紅色中夾帶著黑色的紋理,倒像是以某種樹芯製成,但許雲儒並不認識這樣材質的樹木,沒有任何屬性特徵且不說,除了堅硬之外,也不在他知道的那些金石種類其中。
令牌正面刻著一串符號,看樣子像是某種字型,許雲儒並不認識,也從沒見過這種字型;令牌的反面則是一個符文印記,和許雲儒胸口,以及‘冥府’的印記一模一樣,對此,許雲儒倒是沒覺得意外,只是想不通這之間到底有何聯絡,只待日後有能力了,再去弄清楚這些。
許雲儒這邊百無聊賴,外面牛犇在尋了一圈無果後,也是趕緊回到了水神府,向師傅尋求幫助。
牛犇的師傅名叫宋玉,是一位在玉璞境停留多年的老修士,憑著手中專剋制水屬妖物的寶器,被人喚作‘龍見愁’。
宋玉的這件寶器名叫‘水龍吟’,外形似漁人的魚簍,是上古時期專門用來收服龍族的一件利器,據傳,仙器級別的‘水龍吟’,只要使用者有祭出的實力,即使真龍也得只能在其中無助。
可惜的是,這‘水龍吟’的製作方法已是失傳,如今流傳下來的‘水龍吟’更是不多,但有出現的,品質也多是些法器級別。宋玉這件寶器級別的‘水龍吟’也是意外得來,用來對付難纏的水中妖物屢試不爽。
牛犇將事情經過說與師傅宋玉後,宋玉對水蛟的失聯頗感意外,雖然弟子只有金丹境,還不能完全驅使水蛟,但也不至於會失聯,因為這水蛟之所以願意跟隨牛犇,為的就是與牛犇大道相連,從而確保化龍時多一份保障,因此,現在水蛟與牛犇失聯,就顯得不合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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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思考片刻後,便吩咐牛犇先去趟溪亭學堂,畢竟被水蛟吞了的人是蘇老夫子的弟子,雖然牛犇佔著理,但該有的請罪態度還是要有的,至於水蛟這邊,宋玉自會替他尋回。
就這樣,牛奔去了溪亭學堂,宋玉則動身去尋找水蛟的蹤跡。
蘇老夫子聽說許雲儒被水蛟吞噬,心裡咯噔一下,一時間難以相信,與牛犇確認再三後,最終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意外。
但他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老前輩,小輩在爭鬥中喪身實屬常見的事,而且據牛犇所說,此事許雲儒還不佔理,因此,心裡除了惋惜,也無可奈何,只能怪許雲儒還是運氣差了些。
牛犇這邊除了賠禮,更是拿出了宋玉交給他的一份水運精華,蘇老夫子見對方如此態度,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總不能為了給許雲儒報仇,便以大欺小,他畢竟不是散修,於是只好嚥下這口氣,打發了牛犇回去。
當陸延之知道這件事後,更是在家喝起了悶酒,而陸延之上一次喝酒時,那時還沒有陸雲溪。
陸雲溪從學堂回到家後,見父親一人坐在廳裡喝酒,感到很是稀奇,笑著問道:“爹,您居然會喝酒,我都還是第一次見呢,難不成是娘管的太嚴,以前都是偷偷喝?雖然我不會告訴娘,但您好歹也注意點啊,以後可別再這樣明目張膽了。”
陸延之無奈地笑了笑,喝完杯中的酒,又滿了一杯,取出牛犇送來的水運精華,說道:“這是蘇老夫子給你的,你拿去煉化了吧,對你有好處的。”
陸雲溪見之大喜,這水運精華能使體內靈氣更加精純,連聲道謝接下後,又眉開眼笑地問道:“爹,許雲儒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把這東西留給他突破下三境時用,這樣成功的機會也能大些,你看行嗎?”
陸延之聽聞此話,不知如何回答,一口乾了杯中的酒水,只得又嘆了口氣。
對於許雲儒的感情,他和蘇老夫子不同,蘇老夫子將許雲儒當作書院未來的君子培養,旨在給書院添一份力量;但在陸延之看來,許雲儒更像是他的親人晚輩,平日裡朝夕相處下來,他總能在許雲儒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看著許雲儒一步步成長,就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又一次承載了希望重新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