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聽到這話心下驚疑不定,皇上在想一個人,還關心她用膳的問題?若是雲漪公主或是靖寧公主,傅宣倒是覺得尋常,畢竟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妹妹,可傅宣莫名地就有一種預感,楚天澤所指另有其人。會是言清嗎?傅宣不能確定,只微蹙了蹙眉頭。儘管心裡在意得很,然而傅宣卻是不好再追問的,便只能自己心裡瞎琢磨了。

一旁的言清卻是清楚得很的,他們皇上口中所指的人只可能是官美人了。言清心下不由再次暗暗感嘆,這官美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實在是沒人比得上了吧,竟是惦念到了這樣的程度,用個膳都能聯想到人家,還擔心人是否用膳了。昨兒個官美人到乾清宮來,他們皇上一整日與她幾乎就是形影不離,離不得半刻,不論什麼都要親力親為、不願假手他人……言清現在想想仍舊覺得震撼。

“阿宣還沒用膳朕是知道的,先前在內殿時一直在跟前伺候定然沒能顧得上。言清呢,可也是還沒用膳?”楚天澤大約是想到官莞心裡瞬間變得柔軟,是以類似這樣的話從前是不可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可他此刻就是說了,並且語氣神色都無比溫和。

楚天澤說著緊接著又道:“你們都先下去用膳吧,換個人過來伺候朕便是。”

楚天澤這話是問言清的,可傅宣聽著卻是無比難受,仿似立時便突然明白了什麼,心裡的那點刺痛她的懷疑似乎此刻也被證實了。皇上說他在想一個人,不知道對方是否用膳了,緊接著便問言清用過膳沒,這不明擺著就是再說他心裡念著的人就是言清嗎!

傅宣此刻是這麼多撐不下去了,這個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偷偷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不願意接受她但卻願意接受和她身份一樣情意卻遠不及她的人,那人還是她一直當妹妹看待的……

傅宣的手甚至都忍不住開始輕顫了起來,她是再如何迫自己冷靜下來也做不到了。這樣明顯的反常自然落在了楚天澤眼裡,楚天澤擔心地望向傅宣問道:“阿宣,你怎麼了?若是不舒服,先下去休息,傳個太醫來瞧瞧,別硬撐著。”

若是換做平日的傅宣聽到楚天澤這樣關心的話定然是心裡甜蜜著面上搖頭拒絕,硬撐著伺候並表示自己沒事。可此刻傅宣她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楚天澤與言清在的地方,躲起來再不要看到他們倆和諧溫馨的相處。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必須要暫時離開才行,必須要躲起來平復了心緒先才行。

是以此刻聽楚天澤這麼說,傅宣立即便點頭應下了,顫巍巍道:“皇上恕罪,奴婢頭有些暈,那便先行退下了。至於侍膳的事……還是由……”傅宣說著微頓了頓,飛快地瞥了眼一旁的言清,咬了咬牙方才無比艱難地說道:“還是由言清繼續吧。”

楚天澤點了點頭,直接道:“你快去歇著吧,把身子養好了再回來伺候,不必著急。讓言清繼續替你幾天的差事就是。”

傅宣聽到楚天澤這話心裡是越發憋悶得厲害了,只覺得疼極了。楚天澤雖說讓她回去休息,聽著是關心體貼她,可傅宣就是覺得楚天澤這或許是想要和言清單獨地多相處所以才想著把她支開的。尤其楚天澤最後那句“讓言清繼續替你幾天差事就是”,更是叫傅宣認定了楚天澤的心思!

傅宣再無法呆下去,立即便匆匆地往外頭趕去了。她走時心裡還洩氣又自嘲地暗想道:既然那樣想要獨處,她就退開讓位子便是,讓他們倆好好獨處吧!

傅宣幾乎是飛一般地到了外頭。傅宣方才在裡頭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站穩的,此刻不再在楚天澤的視線裡、完全在他無法看到情形的注意力之外。

傅宣感到自己腦子一沉,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傅宣覺得難受又危險,緊接著她的身子便跟著一歪,直直地就往地上倒去。傅宣在身子即將觸地的那一刻,心裡閃過許多,但都越不過她此刻心裡的傷與疼去。她早已自暴自棄了,即便這一摔會讓她沒了命,她也是願意的。

“阿宣,你沒事吧?”傅宣都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了,然而她卻是半晌沒感覺到疼痛。反倒是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情況。

傅宣又茫然了一會兒後便回過神了。那熟悉的、關懷的聲音到底是讓她反應了過來,她沒事,是羅德祿及時扶住了她。

傅宣感到自己腦子一沉,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傅宣覺得難受又危險,緊接著她的身子便跟著一歪,直直地就往地上倒去。傅宣在身子即將觸地的那一刻,心裡閃過許多,但都越不過她此刻心裡的傷與疼去。她早已自暴自棄了,即便這一摔會讓她沒了命,她也是願意的。

“阿宣,你沒事吧?”傅宣都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了,然而她卻是半晌沒感覺到疼痛。反倒是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情況。

傅宣又茫然了一會兒後便回過神了。那熟悉的、關懷的聲音到底是讓她反應了過來,她沒事,是羅德祿及時扶住了她。

“我沒事,多謝總管了。”傅宣從羅德祿身上退開,淡笑著說道。她此刻心裡仍舊為殿裡的人和事而難過,只能強裝淡定地勉強和羅德祿應付幾句。

“這還說沒事?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你的身子到現在還在顫抖!”羅德祿看著傅宣這般模樣該嘴硬說沒事,心下實在是擔心又無奈,“究竟怎麼了?”

傅宣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樣糟糕,竟是見羅德祿一眼便看出不好,此時心下倒不覺多尷尬,她的所有感覺心情都被牽走了。只是羅德祿出於關心的問話,她即便是心裡難受也不能不搭理。但傅宣也同樣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心事和羅德祿坦誠的,這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只怕不一會兒便也傳得滿宮裡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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