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心底實在憋悶,終於還是把頭轉了回來,瞪了眼楚天澤悶聲控訴道:“皇上,您不覺得您對嬪妾太過分了嗎!”

楚天澤聞言不由微挑了挑眉,看著官莞溫聲道:“朕暫時還沒發現。既然你這般不滿,朕對你哪兒做得過分了就給朕指出來吧。”

官莞本就想把心底的憋悶、埋怨說出來,此刻楚天澤既然主動要聽,她自然更沒顧忌了,直接便嚴聲開始控訴:“皇上您故意逗嬪妾!方才明明都已經說了不需要嬪妾賭了,可後來嬪妾一問,您又立馬改口了!叫嬪妾白白高興激動了一場。您怎麼能這樣戲弄人呢!”

楚天澤聞言,不由微蹙了蹙眉,凝視著官莞的眼睛此刻輕笑中帶了絲無辜:“朕能喊冤嗎?”

官莞聽到楚天澤這話不由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楚天澤。這男人剛剛說冤枉?天,他是皇帝,怎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官莞越想越覺得惶恐,越想越覺得楚天澤可能是抽風了。

“嗯?”楚天澤見官莞沒反應,不由又問了一聲。

官莞原本打算當做沒聽到的,畢竟這樣有失身份的話極有可能是楚天澤一時衝動失口說出的,官莞覺得自己還是當做沒聽到比較合適。然而,官莞卻是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又提了一次。

官莞避無可避,只能選擇裝傻了,她只希望她這一裝傻能讓楚天澤醒悟過來,明白他自己說了奇怪的話,然後及時止住話題。如此想著,官莞佯裝懵懂地望向楚天澤,道了一聲:“啊?”

官莞這裝得實在太不像了,楚天澤看著官莞這般,不由覺得無奈又好笑。微頓了頓,楚天澤凝視著官莞的眼睛,還是繼續開口說道:“朕說朕冤枉!”

官莞聽到楚天澤這話,立馬就洩氣了。這男人能不能恢復正常?她為了幫他拾回面子都裝傻了,他怎麼還不順著臺階下,反倒是還說那種不合身份的話?他堅持要說也就罷了,可她不敢聽啊,這男人也不給他選擇不聽的機會!

官莞鬱悶了,尤其楚天澤此刻還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在等她回應。官莞終於受不住楚天澤這樣的目光,糾結了好一會兒方才做出了決定,既然他都不要面子了,她又何必為他顧慮呢!

“皇上,您……您有什麼可冤枉的……”官莞抬眸嗔了眼楚天澤,支支吾吾地低聲說道。不得不承認,要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很需要勇氣的,官莞此刻要是硬著頭皮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說皇帝冤枉,天,官莞到現在還不敢把他和“冤枉”兩個字聯絡在一起。

相較於官莞的無法冷靜,楚天澤此刻卻是無比雲淡風輕。楚天澤接下來自然是要把自己如何冤枉給官莞好好講講清楚了。凝視著官莞,楚天澤一本正經沉聲道:“朕先前看你糾結不快是說了不用你賭的話,只是朕也只是說到這兒為止,其餘的意思都是你給朕解讀的,那未必是朕的本意。包括你把朕說的‘不需要你賭’理解成朕一定不會禁你足,這個就不是朕的本意。”

官莞聽著楚天澤這一溜煙話,不由心下一緊,雖然很不滿楚天澤這樣的說辭,可官莞不得不承認,楚天澤要這麼說似乎是有些根據的,至少他是找不出錯處的。官莞不由又是憋屈又是鬱悶,她想說這男人強詞奪理,可她又沒法反駁他的話!

楚天澤見官莞一臉懊惱的模樣,不由暗暗失笑。只是他此刻可沒打算就這麼止住話題了,他好不容易幫自己澄清了,不說要讓官莞對誤解了他的事道歉,可怎麼著也得讓這小女人大概有個態度吧。是以這會兒楚天澤凝視著官莞,挑眉輕笑了笑問道:“你說朕冤不冤枉?”

官莞本就憋悶著,被楚天澤這麼一問,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男人,這是在故意嘲諷她嗎!這冤不冤枉的倒是他自己說了算了?官莞心下暗暗腹誹著,全然忘了其實她方才是覺得楚天澤的解釋是有道理的,這會兒只顧得上生楚天澤的悶氣了。

好一會兒後官莞方才緩過來,情緒倒是平靜一些了,可心底還是埋怨的。官莞此刻理智也回籠了一些,回想了一下楚天澤方才的話,官莞突然眼睛微眯了眯。

“皇上,那您倒是說說您的那句不要嬪妾賭了不是不禁足嬪妾的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官莞視線緊緊地鎖著楚天澤的目光,等著楚天澤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楚天澤自然明白官莞的意圖,不由暗暗失笑。她無非就是想讓他答不出話來、給不出解釋,如此她也好解解氣,當然,她必然也是想聽聽他的解釋的,如果他能說出來的話。

楚天澤睨了眼官莞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女人的小脾氣上來了,還真是不太好哄。輕嘆了口氣,楚天澤把旁的事暫時丟到一旁,眼下還是先解釋清事情比較重要。

“朕說不要你賭了,就是你不必心裡時時擔憂著朕要禁你足的問題,當然,這不是說朕就一定不會禁你足,而是隻要你把握好分寸、做得還過得去,朕便不管這事了,即便其間有點小摩擦或是小小的磕碰,只要不嚴重,朕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楚天澤很是平靜地望著官莞將這一番解釋說完了。

官莞聞言不由微怔了怔,隨即抬眸狐疑地望向楚天澤,有些懷疑他這話中的真實性。若是事實真如楚天澤所說,那倒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官莞想自己應該也不至於到外頭走一走就傷重了,所以按照楚天澤小磕小碰可以不計較的承諾,那這基本對她就是沒什麼影響的。

這般想著,官莞暗暗鬆了一口氣,重新對上楚天澤的目光,官莞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悶聲道:“皇上您若是這個意思,那何不乾脆就直接收回早先說要禁足的那句話?左右嬪妾也不可能真傷得多嚴重,您真是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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