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只是想找兩個人,你們都叫喬珺顧染嗎?”

她們依舊不答話,只是抖得更為嚴重。

寒慕不敢靠近她們,只得站在五步開外,離得近了,她的目光一一從姑娘們的身上移過,這些姑娘多為祈霏國衣著,亦有幾個黎卉國服飾之人,只是如今她們的衣裳多被撕破,髒亂不堪,露出的面板沒一處好肉。

寒慕越看越窩火,倒頭退了出來,卻見冗涯正提著一個看管,雙目怒瞪,平日裡的沉穩幾乎崩盤,“混賬,你再說一遍?”

那個看管身子抖了抖,快速斜了他一眼,低下頭,貌似毫不在意地吐了出來,“那,那您聽好了。是,是彪爺的人下的命令,我們也不得不照做,沒有辦法。”

冗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陰沉著臉,“沒辦法?那留著你何用!”

寒慕喚了他一聲,“冗涯!”

冗涯甩手將他擲於地上。

那看管摔得頭昏眼花,正欲發作,卻被寒慕一腳踩著胸口,用了十足的力道,狠力地碾了碾。

“小子,千萬別仗著一個已死之人來威脅主人!要你死,不過主人一個命令的事兒,你當真覺得你後面那些無首之輩能護得住你?”

寒慕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眸子裡的嗜血殺氣毫不掩飾,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縮著辯駁道,“他們人多勢眾……”

寒慕傾身壓下來,手裡的劍鋒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脖子,勾過他的下顎,“一群無頭蒼蠅,主人我還未放在眼裡!倒是你,如今再不說出動刑之人,主人我一刀下去,你就得與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寒慕渾身裹著一層竭力壓制的戾氣,這人在她眼裡已然是個死人,她從來沒有多少耐心,如今忍著怒火威脅人,已經是底線了。

“怎麼樣?想好了嗎?”

刀鋒冰涼,激得那看管連忙托盤而出,“主,主人饒命!小的不識時務,是彪爺的幾個兄弟們帶人來做的,我們這些人之前都在彪爺手底下討生活,哪敢得罪那幾位爺……”

寒慕問道,“他們如今在哪?”

看管趕緊答道,“彪爺死後,他們便不做事了,經常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主人不管,這裡沒人敢多話,他們的命令,也只得聽從。”

是的,弒炤裡的人多是彪爺帶來的兄弟,這些亡命之徒跟隨彪爺燒殺搶掠已久,哪怕歸順了寒慕,也耐不住心裡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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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寒慕一向太過縱容彪爺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底下的人也知道該巴結誰,對寒慕明顯陽奉陰違。

如今彪爺身亡,他們越加不聽管教,他們自以為寒慕不敢動他們,畢竟大半個弒炤都是他們的人,若是懲治了他們,只怕是會引起眾怒,到時候弒炤一分為二,組織分崩離析,寒慕多年來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

寒慕心裡清楚,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著沒有發落這些人,而如今她當真不可再忍,她恨不得立刻殺了這些人渣,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人動到她的頭上。

她是還沒有在裡面找到顧染喬珺,可是此刻她是真心不希望裡面有喬珺顧染,否則,她都不敢保證自己那時還能否控制住情緒,親手宰了這些渣滓,不管時機成熟與否!

寒慕放開他,站定,盯著那些人惡狠狠地威脅,“都給我進去好好賠禮道歉,好好問!問她們是否真是喬珺顧染,說有人在找她們,再讓我看到有人,對她們不軌!主人我剮了你們!”

“是,是……”

冗涯皺眉,“是屬下的錯。”

寒慕道,“去問吧,我直覺裡面並沒有她們倆,問完了,都放了,好好給我送回去,少一根毛,唯你們是問。”

冗涯領命,帶著那些看管進去詢問。

寒慕默默在旁邊看著,盯著那些戰戰兢兢的看管們,勾出一抹冷笑,“你們最好老實點,老虎不發威,真當你們主人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