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羽忍著額頭的青筋,捏了捏拳頭。

方硯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移開眼睛不去看她,禮貌地笑了,“姑娘喚小生何事?”

夙裳輕道:“還請方哥哥不要忘了之前的承諾,我替你或者你家丞相做事無所謂,做何事也無所謂,可你必須信守諾言讓我見你家封丞相,記住,是封箬封丞相。”

女子的聲音百轉千回,柔韌有度,語氣依然帶點勾人的魅惑,卻讓人莫名正經起來,不可兒戲。

方硯抬手行了一個鳳郢國的禮,道,“小生言出必行,請姑娘放寬心。只要姑娘做好了小生所要求的,一字不差,小生必定允諾。”

夙裳道,“實話說,我不放心。”

方硯:“……”

那你想怎樣?

夙裳盯緊他那張小白臉,唇角一勾,“方哥哥城府太深,姑娘我實在是怕到時候,你過河拆橋,那可就不好了!”

方硯蹙眉。

這還真是個不好搞的主兒!

“姑娘想如何,直說便是。”

夙裳眼波流轉,惑人心神,“不高不高,姑娘我所求不高,只為見你家丞相一面,僅此小事而已,想必方哥哥也不會食言……”

方硯安靜地等著她的下文,所以呢?

夙裳道,“只是姑娘我年紀小,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唯恐受人矇騙……”

她突然露出一張委屈的小臉來,楚楚可憐,好似他已經食言了一般。

方硯:“……”姑娘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說你是封丞相的人,我也就勉強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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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還勉強,分明是不信的好吧!

“可方哥哥素來精明,到時候若是翻臉不認人,那我上哪擊鼓鳴冤去?不如請方哥哥拿你家主子的性命起誓,若有違背,你家丞相將於三年之內有一死劫。如何?”

“!”

方硯猝然大驚,面色刷的蒼白如雪,“怎可,怎可下,如此狠辣的毒誓!”

不,他絕不可做傷害封箬的事,一點也不可!

夙裳倒是不在意,反問,“莫非你做不到?”

“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這涉及到我家丞相的安危,我不可下如此毒誓,姑娘,你未免太狠毒了些,敢問我家丞相與你何仇何怨?”

夙裳這話仿若一腳踩到了方硯的尾巴,整個人都急了,說話間,言辭變得犀利尖銳,只差沒動手了。

方硯臉色鐵青,說話毫不客氣,“你們不會正是想對我家丞相不利才這般想接近丞相的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混進鳳郢國究竟有何目的?”

夙裳驀地笑了,笑聲透著明顯的得意。看來這小子確實是封家的人,言語上都這般維護封箬,嗯,那就得真賴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