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浚只覺得一股怒氣猛地衝上了頭頂,一時間酒氣漲得腦子又暈又痛,心裡也抽痛得厲害,他睜大漸漸充血的眸子,渾身洶湧著暴戾的氣息,直掠向對面二樓的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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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毅!”

顯然,他的突然出現嚇到了寒毅,一向淡然自若的寒毅臉上竟然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雖然是一瞬間的,但也不難發現,寒毅此刻是格外嚴肅謹慎的,畢竟這個房間裡還坐著一個人。

“喲!歐陽兄也來了?”

靳慎抬手衝歐陽浚揮了揮,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又見面了!”

“是你!”

歐陽浚沒想到寒毅見的人竟然是那日出現在山莊門口的神秘人,這人額上的白色孝帶很是顯眼,歐陽浚記不住也難。

祈霏國只有死了生父才會帶三年孝帶,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閣下到底是何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數次相難!”

靳慎笑意未泯,掃了一眼對面沉默的寒毅,輕言道,“這次不過是在下邀寒莊主一敘,談談心罷了,歐陽兄不必如此擔心。”

“最好如此!”歐陽浚懶得理他,輕輕一抬手,重重地搭在寒毅肩上,震地有聲,“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該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人,下場素來很慘。”

“念你帶孝之身,這次便作罷,再敢騷擾落月山莊,本公子讓你生不如死!”

歐陽浚一字一頓,殺氣騰騰。

其實若不是寒毅在旁邊,他必定會殺了這個人!

敢動他的人,找死!

寒毅聞言,只是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歐陽浚此時也顧不得為何寒毅出奇的安靜,不但不制止他的殺意,就連他帶著寒毅飛出窗外,寒毅也沒有反抗。

歐陽浚心裡不暢快,寒毅不信任他,這股鬱結之氣如同生根了一般,令他無法釋懷。

兩人剛走,屏風後便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該少年一襲錦衣,滿臉青澀,眉目間卻帶著幾分不耐幾分桀驁,“靳慎,說說你的計劃。”

他就著寒毅坐過的凳子坐下,微微眯上了眼睛,藏起了怒氣和殺氣。

靳慎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少年的臉,捕捉到了那抹蓄勢待發的情緒,他連忙站了起來,屈膝跪在了地上,叩首,“謝皇上成全!先父在天有靈,必定不忘皇上恩情。”

“靳老將軍一身為國,身經百戰,如此忠誠,卻不得善終,朕也著實心痛......”遲登微嘆了一口氣,下一秒眼神中迸發出了濃濃的殺氣,“你方才所言當真?那個舒賊當真是寒毅的妹妹寒慕?”

“千真萬確。”靳慎斂眸,掩去眼底微微波動的情緒,“草民多次跟蹤舒粒,發現她無論在外多久,最後都會回到落月山莊,她必定是寒慕無疑。皇上放心,若非經過周密的調查,草民也不會輕易引出寒毅,畢竟這個寒毅和百毒宗少宗主形影不離,被這位渾身是毒的傢伙盯上,脫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個歐陽浚......對寒毅可不一般。”遲登默了一會兒,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貌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靳慎微微一笑,不明覺厲,“那可不,師兄弟的情義,不是那麼容易斷的,如同皇上和滕溪公子的師徒之情一樣,情真意切。”

情深意切……

靳慎別有深意的話令池登微微蹙了蹙眉,心下莫名有些緊張,以為靳慎發現了什麼,但看見靳慎並沒有其他異樣的表情之後,池登也只當他在開玩笑。

畢竟正常人不會想到,他池登,堂堂男兒,一國皇帝,竟然默默喜歡著自己的師父,是的,他池登,竟然好男風!

方才那個歐陽浚看寒毅的眼神,說話的語氣,熟悉得令他莫名有些知音晩遇的感嘆。

本來還想交個朋友來著,可惜……可惜為何偏偏是舒粒那個小賊的哥哥!

舒粒這個小賊不但羞辱他還敢跟他搶滕溪!罪不可恕!

“你的計劃……下一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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