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溪的騎馬技術很好,可是他那慌亂之下的警告卻意外引起了群眾的恐慌,人群瞬間失控,四下逃開之時你擠我撞,你爭我搶,混亂之中便有一個小孩被撞倒在地上,滕溪的馬正好直衝向那個孩子!

人流哄散開來,那孩子倒顯得尤為突兀,他只驚愣看著馬兒急撞過來,一時間忘了哭鬧。

“混蛋!”滕溪瞪著眼睛緊拉韁繩,情急之下突然一個飛身從馬上彈起來,正準備擋在孩子身前,藉此減少孩子的傷害,然而他還沒碰到孩子,卻突然見到面前黃影一閃,那個孩子已經被寒慕抱走了!而他的馬此時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滕溪皺起了眉頭,這個小賊竟然還會救人,似乎並非那麼壞。

“把孩子給我!”

“憑什麼?”

“你可知你方才驚我的馬,差點傷及無辜!”滕溪氣怒,安撫著自己的馬,看見寒慕懷中那毫髮無傷的孩子,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在尚存一絲善念,不如趕緊回頭,隨我見官。”

“喂!你誰啊!”寒慕穩穩地放下孩子,孩子一沾地就跑了,寒慕則站在街上,怒瞪著街上同樣停下來的一人一馬,“本姑娘是偷了你媳婦還是盜了你娘,有必要追我這麼久還不放手!我明明不認識你,多管閒事幹什麼!”

“路見不平,當仗義相助!”滕溪眸子裡蘊藏的寒冰之氣看得寒慕不禁打了個哆嗦,罩著寒霜的俊臉在陽光下完美無瑕,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爾等不法小賊,雞鳴狗盜之輩,捉你見官是替天行道,人皆有份,無需多言,且束手就擒。”

黑衣男子說得義正言辭,寒慕卻美眸閃著莫名的光,嘖嘖,妥妥的一個清冷的禁慾系美男啊!

她笑得狡黠,“喲!好一個大善人,本姑娘怎麼就是雞鳴狗盜之輩了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姑娘劫富不劫貧,那些貪官汙吏的不義之財,本姑娘當盜!”

“當盜?你夜盜皇宮,忤逆皇上,欺辱皇威,犯下滔天大罪,我不捉你到案,天理難容!”滕溪拔出隨身佩劍,就衝她攻來。

滕溪招式凌厲,勁道老練,輕輕鬆鬆幾招就把寒慕逼於下風。

寒慕心中一驚,見對方是動了真怒,想到當下她並非此人對手,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她嘻嘻一笑,“大善人,本姑娘貴人事忙,懶得與你多做糾纏,再見!”

話落,她咻地運起輕功踏上屋簷,幾經跳躍就閃身不見。

滕溪料到她留有餘力,是在故意與他周旋,但沒想到,這姑娘輕功非常好,他還不一定追的上。

他初來乍到,對淮城不熟,此刻雖心有不甘,也只得暫時放棄。

淮城西邊的一座宅院,

滕溪剛下馬就有一箇中年男人過來牽了馬,恭敬道,“主子,這個地方較為偏僻,不會引人注意,況且就在落月山莊山腳下,方便行事。”

滕溪簡單地打量了這間清幽的宅院後,滿意的點頭,“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分為兩撥,分別監視落月山莊和百毒宗,萬事需小心謹慎,萬不可莽撞衝動,以至於打草驚蛇。”

中年男人領了命,立馬下去安排了。

鷹嘴灣山寨

方硯當真是一言九鼎,說要大擺三天的宴席,還真的熱熱鬧鬧了三天三夜!而且他還非常大方,三天三夜美食不斷,酒水不停,嗨得不能再嗨了!

墨珩和赫宸也沒有了剛來時的那般警惕和謹慎,反而和方硯,孫林熟絡了起來。

顧染吃了三天的宴席,終於把稀奇的美食都嚐了個遍,這會已經吃膩了。

“箬兒妹妹似乎喜歡吃這酒釀圓子,來,多吃點。”連漪突然湊過來,還夾了一個圓子在她碗裡,顧染下意識就往後靠去,這個連漪每次總來和她套近乎,明明她都一副愛理不理的了,幹嘛還要招惹她!

而且顧染一看到連漪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前面遇到的那個阮柔頂多算朵小白花,這位可是一朵大白蓮啊!

她可惹不起!

加上封箬那顆躁動不安的靈魂越來越控制不住,顧染生怕她一衝動又控制身體,然後忍不住掐死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