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原本緊繃準備反擊的身體聽見這聲音驟然放鬆了些許,他雙手撐著隔板微微讓自己站直,”謝君竹?你怎麼在這兒?!”

謝君竹笑了,”我不在這兒怎麼捉姦啊?”

簡喻怒,”你跟蹤我?!”

”呵……”謝君竹只是低聲笑著,並未多說。

簡喻卻當他是預設了,他費力地在謝君竹的壓制下轉過身跟謝君竹面對面對視,他眼底充滿了荒謬,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謝君竹,你瘋了吧!”

”我瘋不瘋的……”謝君竹低頭湊近了簡喻,鼻尖碰上鼻尖,輕輕磨了磨,親暱又危險的語氣沉聲開口道,”不都在於你麼?”

這可真是莫名其妙砸下來一口鍋!

簡喻被謝君竹過分曖昧的呼吸弄得有些燥熱,他偏了偏頭,伸手抵住謝君竹的胸膛推開了一點距離,嘴裡不饒人諷刺道,”我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要是進了瘋人院,是不是還得把我這個病因一起關進去?”

不知道怎麼,這句話讓謝君竹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突然便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裡的開懷毫不掩飾。

簡喻皺了皺眉,看著謝君竹的眼神愈發莫名其妙,他現在連生氣都顧不上,謝君竹可別真是瘋了吧!

”謝君……唔!”

謝君竹都沒讓簡喻把自己的名字喚完,抬手按住簡喻的後脖頸,徑直吻了上去。

每當吻簡喻的時候,謝君竹從來都學不會耐心。

每一次,嘴唇的溫熱相觸瞬間直接燒到沸點,他只想狠狠地,用力地勾著簡喻纏吻,把簡喻和自己弄得氣喘籲籲,落下一個又一個呼吸不穩的親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他更兇戾、更壓抑的慾望。

不知道是因為那些細小的心思隱瞞了太久,還是因為有些不可說的情緒壓抑得太深,謝君竹已經不會一點一點、慢慢地娓娓道來。

一旦開了閘口,就只能是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

謝君竹害怕,他怕簡喻害怕。

他手上控制著力氣,順著簡喻後頸上那一塊凸起的骨頭,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按下來,順著簡喻線條漂亮的脊窩,一寸一寸沿著脊骨按下來,最後停在腰線,指尖輕輕地來回摩挲。

簡喻被謝君竹摸得後背發麻,渾身跟過電一樣,謝君竹的手指就像細小的電流似的,讓他心驚,又不至於膽戰,麻酥酥的感覺蔓延開來,簡喻最後竟然有些腿軟得站不住。

謝君竹從簡喻的舌尖勾出一抹銀絲,斷在分開的犬齒邊。

他貼著簡喻的唇,喃喃道,”簡喻……”

謝君竹只是喚著簡喻的名字,像是愛不釋手,又像是不知所措。

簡喻閉上了眼,回應著謝君竹的吻,腦中卻警鈴大作。

謝君竹這個人吶,似乎天生就會調情。他僅僅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都能給人款款深情的錯覺。簡喻腦子裡明晰地很,心尖兒也顫得很,他自知假象太美,卻認命般地承認,他扛不住。

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扛不住,但不代表他逃不開。

謝君竹的手順著簡喻的後腰扯出簡喻的襯衫的時候,簡喻抬手製止按住了,聲音還微喘著,”不行,我得出去了。”

謝君竹沒再繼續往裡探,低頭在簡喻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是在這裡不行,還是跟我不行?”

簡喻抬手就在謝君竹背上拍了一巴掌,還挺重,”都不行。我請人吃飯,結果消失了半頓飯,你告訴告訴我這是哪裡的規矩?你們謝家的?”

”按我們謝家的規矩,你這麼不安分單獨跟野男人私會的媳婦兒,早就應該被扛回家裡,綁在床上,翻來覆去教訓好幾頓……嘶!”

簡喻直接抬腿用膝蓋在謝君竹下身上毫不留情地碾了一下,看著謝君竹微微扭曲的表情,冷哼一聲,”按我們簡家的規矩,你這樣的登徒浪子,應該直接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