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黑暗中正在抽菸的男人伸手扶額一陣無語,他吐掉香菸用鞋尖踩熄。

男人的氣質跟夜叉、烏鴉完全不是一路,他英俊中透著些許陰柔氣,白淨的面板有著大理石般的質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長風衣也相當的考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教員。

他沒有參與劫持志田哲二,看起來是負責人。

他對著黑暗澹澹地說:“快點,我們趕時間。”

樓上立即傳來回應:“嗨!”

夜叉麻利地將志田哲二拉了上來扔在地上,他們看著還在瘋狂咳嗽和喘息的志田哲二一陣慶幸,畢竟誰都不想給這個男人做急救……

“志田哲二?”夜叉發問。

志田哲二還在喘息著沒有回應,烏鴉一腳踢在他後背上,志田哲二幾個翻滾撞在了水泥柱上哀叫連連。

“不要裝死!”烏鴉一手揪住志田哲二的頭髮把他扯了起來:“希望你好好配合,不然我會把你掛到向東的方向,明天你將會是東京第一個被太陽照耀的死人。”

烏鴉瞬間變得凶神惡煞,胸口的青色紋身像是活過來的鬼怪般恐怖,“知道嗎?”

“嗨,嗨!”志田哲二顫抖地出聲。

“志田哲二?”夜叉看著他畏懼的神色滿意地又問。

“哈依!”

“你在‘勐鬼眾’內擔任什麼職務?”夜叉談論起這個組織的名字眼神就不自覺的變得兇狠,“你在勐鬼眾的上級是誰?是誰把藥劑給你的?是誰命令你傳播藥劑的?勐鬼眾的基地在哪裡?把你知道的關於勐鬼眾的一切都說出了!不然……呵!”

志田哲二懵了,他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些人今晚搞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是抓錯了人!

在他人生的這二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勐鬼眾”這個名詞,又怎麼會和職務、上級、藥劑、基地扯上關係?

“我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志田哲二崩潰地哭出來了,“我不知道什麼‘勐鬼眾’,我是青刀會的!你們真找錯人了。”

烏鴉和夜叉對視一笑。

“還很嘴硬,全身都挺硬的。”夜叉說:“他改變了我對粉老的看法。”

“演技也好啊!今年奧斯卡應該頒給你。”烏鴉抱著膀子說:“他們注射了你散的貨後血統全被激發了,色標從白色變成高危的紅色,你們勐鬼眾是什麼意思?推出一個炮灰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然後炮灰還會在被抓捕後狡辯說‘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和勐鬼眾沒有關係’,怎麼!是在侮辱蛇岐八家的智商麼?”

說著烏鴉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志田哲二的小腹上,志田哲二瞬間飛出去,劇痛在他腦海裡爆炸,胃疼得痙攣,大口大口的胃酸噴了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勐鬼眾,我是青刀會的人……”志田哲二還在說這句話,他隱約想起蛇岐八家這個名字,因為蛇岐八家離他太遠了,與他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交際,所以他對於蛇岐八家是陌生的。

但是雖然陌生,每個人正式步入黑道的人都會熟記這個名字。

“你們是本家的人?”志田哲二在兩人還未繼續施暴的時候趕緊說,“青刀會每年按時向本家上供,本家應該保護我們……我犯了什麼罪?”

烏鴉和夜叉對視一眼,他們擅長刑訊逼供,雖然沒有系統地學習過什麼心理學,但因為實戰經驗豐富,大多數的時候,對方是不是在說謊他們還是能夠判斷的。

烏鴉用手抓住志田哲二的頭髮將他提起,“很多人因為注射了你散出去的貨物死亡,你的貨物有問題。”

“不可能,我幹這行兩年了,不會死人的。”志田哲二再次保證道,“賣貨是本家允許的我也沒有越界,你們真的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