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什麼卡塞爾學院揪著他不放?又不是真正的小女生傾心於他非他不嫁……全世界的人才加起來比他的體毛還要多……還是那句話,他路明非何德何能!

當然他最想表達訴說的是,即使明天路明非狗仗人勢做了一天豪氣跋扈的路少爺,後天不就被打回原形了?這種體驗感又有什麼意義呢?

除非是靠著那身姜奕準備的行頭騙到了陳雯雯,這樣自然是意義非凡!

“嗯!”路明非不知道自己為何答應了……但這聲有些羞恥的回答說出之後竟然有種全身心的暢快感,內心都是在滿懷期待著明天,甚至今天下午和陳雯雯的“約會”都不香了……

路明非衰了十八年了!他在同學們的嘲笑和排擠中即將結束自己的中學時代,現在有一個對所有人裝逼打臉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即使只能做一天的路公子,即使衰仔以後要為這一天支付昂貴的代價,但他都甘之如飴。

就像人小時候想買一個玩具被大人拒絕了,即使長大了能輕鬆買下一百個同樣的玩具,但再也找不回童年時的樂趣了。

路明非不得不考慮這是他中學時代唯一挺直腰桿的機會!

熱血在路明非身體內流動,但路明非還沒來得及道謝副駕的車門就被開啟了,他被姜奕一把推下車。

“明天見!”姜奕的聲音混著超跑引擎的咆孝聲,瞬間法拉利啟動化作一團火焰消失在川流不息之中。

“明天見。”路明非低聲說道。

……

同一條路,和某些人一起走,就長得離譜,和另外一些人走,就短得讓人捨不得邁步子。

路明非和陳雯雯走在那條鵝卵石鋪的沿河路上,一步三晃,磨磨唧唧。每天放學都走,忽然發覺得這條路真是短得可惡,市政府那些人怎麼就不多花點錢,把這條步行街修到五十公里長呢?

“剛剛你是坐那輛法拉利過來的?”陳雯雯問,街口距離校門口很近,她看見好像路明非被從車上推了下來。

“是的。”路明非如實回答。

“哦。”陳雯雯表現平澹,她只是有好奇心,並沒有其他意思,因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很難把路明非和一輛超跑聯絡在一起。

最大的可能是,路明非在街口和超跑發生交通事故。

“一個朋友。”路明非繼續解釋道。

陳雯雯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也沒有多問一句“路明非你還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啊”之類的,她的性格是這樣的。

就像是上課時路明非突然倒黴地被老師提問,同學們都轉過去看他笑話,只有陳雯雯頭也不回,挺直著腰桿認真學習。開始路明非還會很喪氣,以為陳雯雯不在乎他不關注他,後來慢慢才發現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路明非你想報哪個學校?”陳雯雯忽然問。

“隨便吧,什麼學校都行……但前提是我靠得上!”路明非撓撓頭,他都不敢說自己透過了卡塞爾學院的面試併成功拿到了offer。

陳雯雯先去買了一紙袋風鈴草,路明非也順便看了玫瑰的價格,不逢年過節的,似乎也不算貴,買上九十九朵的錢他還湊得出來。

現在陳雯雯抱著一紙袋風鈴草和他漫步著去萬達廣場,陳雯雯穿著入學時那身白棉布裙子,裙子上有好聞的味道。

路明非還在考慮著措辭,該怎麼和陳雯雯解釋電影院已經被他包場了……

河邊青草地上蒲公英盛開,毛茸茸的小球一個又一個。陳雯雯摘了很多,和風鈴草一起放在紙袋裡,和路明非坐在河邊說話。

陳雯雯說上了大學大家就會分開了,可能只有暑假才能見面,可能很久都不能見面,很多好朋友就是這樣慢慢地把彼此都忘記的。

這麼說的時候陳雯雯眼裡寫滿了難過,比她入學時讀那本杜拉斯的《情人》時更甚。

路明非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睛,看著風吹著她懷裡紙袋中的蒲公英零落,灑在水面上,像是一場小雪。

路明非心裡隱隱地有隻小鳥雀在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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