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皓一早就去警局報了案,魏沉風立馬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走的時候,周皓向魏沉風鞠了一個躬,十分鄭重地說了一句謝謝。

魏沉風擺了擺手,旁邊的警察接話道:“用不著謝,這是我們的工作。”

潘桂英的案子說實話要比羅琦要好辦多了。根據她的屍檢報告來看,與羅琦不同的是,她損傷的均為消化道器官,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慢性吸入這個可能性。剩下的就是對潘桂英生前所吃的食物的檢測和對燒食人以及經常在她身邊犯人的審訊。

勞改所裡燒飯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有些微胖,十分親切,見警察來問話也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我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每天是按著上面給的食譜表來燒菜的,菜都由郊區一家菜市場每天用小麵包車送來。”

“那你對她有印象嗎?”審訊的警察拿出潘桂英的照片給她看。

食堂大媽“啊”了一聲:“有印象,有印象。桂英一直誇我燒的菜好吃呢。但是最近都沒看到她,警察先生,她發生了什麼嗎?”

“她在監獄裡被人毒死了。”

食堂大媽捂住了嘴,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你知道她平時和誰走的比較近嗎?”

“走得近……”食堂大媽回過神來,想了想,“和她住在一間的方思思和許忱,都和她挺要好的。”

“那她在這裡有沒有得罪過或者鬧過矛盾的人。”

“應該沒有吧。桂英脾氣好的很,也很謙讓別人。”食堂大媽深深嘆了口氣,“這麼好的一個人......明明就快看到天亮了,怎麼就那麼走了呢。”

魏沉風聽了心裡一陣難過,畢竟在場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潘桂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無辜的人。他不自覺地握了握拳,問了潘桂英生前的房間號,便循著找了過去。

房間裡,方思思和許忱正在打牌,見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不由得一愣。

“方思思和許忱是嗎?”

兩人同時點頭。許忱從旁邊拉了幾張椅子給他們幾個警察坐下。

“你們是來問潘姐的事嗎?”方思思開口問道,“以前他在的時候我們三還能鬥鬥地主,現在我倆只能玩爭上游了。”

說完,她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丟。然後斜眼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警察,指著桌上的牌說:“拖關系,外面帶來的。”

魏沉風一行人顯然也沒去管這等閑事,直接坐下切入了正題。

“潘桂英死前,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許忱說:“這段時間潘姐一直頭暈,覺得肌肉痠痛,總之身體很不舒服。”

說完之後,她又立馬補了一句:“對了,她每次梳頭,頭發都是大把大把的掉,挺嚇人的。”

魏沉風看著他們點了下頭,這些都是釒它中毒的反應。

“那你們說一下潘桂英平時都幹些什麼。”

“幹些什麼?”許忱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勞改所裡幹的不就是這些事。早上起床刷牙洗臉吃飯,然後去勞動,吃午飯,下午給你休息個幾小時繼續勞動。吃過晚飯給你上思想教育。還能幹嘛?”

“就比如你們的休息時間,她是怎麼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