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她上輩子竟然傻乎乎的信了,這會腦子清明,才知道這話有多荒唐。

整個陸家的人都騙著她,把她吃幹抹淨。

陸母的氣還沒消呢,一雙眼盯著沈棠,看著今日的她,竟然無端的有點懼怕,平日裡拿捏她習慣了,這種感覺讓陸母很不舒服。

忍不住的指使沈棠:“牙尖嘴利的,閨女都被你教壞了,都晌午了,誰家媳婦還不做飯,就你懶,趕緊去做飯!”

上輩子忙完地裡的活,回家馬不停蹄的做飯,她忙的最多,吃的最少,沈棠這輩子不準備這樣過。

“陸銘來信了,我要去縣城,我不做飯。”

陸母瞪眼:“你真是反了天了,哪有當媳婦的給婆婆大糞的,現在飯都不做了!你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好了,你去做飯。”陸父提高聲音呵斥陸母,眼眸給了陸母一個警告的眼神。

原本還想鬧得陸母生生壓下了怒火。

陸父看著沈棠:“窮家富路,陸銘在外面不容易,不知道吃的上飯不,城裡吃個菜都要錢的,不比咱們村裡過得好,你別心裡不高興,以後陸銘有出息了,有你和孩子的好日子過。”

“你和孩子在家省點沒壞處,陸銘也會記你們母子的好,要做長遠打算,不要學那尋常婦人,目光短淺。”

陸父顯然以為她是和之前的每個月一般,去給陸銘寄錢的,還在給她畫大餅呢。

“好了,我不說了,你快去給他寄錢吧,也給他說一聲,讓他給繼祖和悠悠拍個照寄過來,我和你娘也許久沒見他們了,到底是你大哥留下的血脈。”

沈棠心中恥笑,她死了才知道,陸繼祖和陸悠根本不是那早死大哥的孩子,而是她丈夫親生的兒女。

為了這一雙兒女,陸銘想把她兒子在監獄裡關到死。

心底恨意瀰漫,沈棠還是點頭:“我知道。”

她這個態度,陸父滿意的點頭。

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浪花,老實給寄錢就成。

陸母還想說什麼,被陸父拉去進廚房了。

“老頭子,你怎麼想的,不為我說話就算了,還為那個狐狸精說話?”

陸父抽了一口旱菸道:“陸銘和秦雨這一走,快四年沒回來了,每個月都要寄錢去的,她心裡就沒怨懟?”

“生氣也正常,今天是給陸銘寄錢的日子,你和她生氣,萬一她再不給陸銘寄錢怎麼辦?”

陸母聽了陸父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心裡的氣消了許多:“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就不和她計較那麼多。”

說著透過廚房的小窗往外看一眼,瞧著外面雖然消瘦,但是一張臉白生生的沈棠。

嘀咕一聲:“別人曬曬都黑的,她倒是好,白裡透紅的。”

“長了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她那張臉,我不喜歡,四年前能爬上陸銘的床,誰知道會不會爬別人的床…誰知道那倆孩子究竟是不是陸銘的,要知道,那小子可是休假回來了…”

沈棠不知道廚房裡老兩口在嘀咕什麼,領著孩子去洗手洗臉。

看著沈棠細心的給小乖擦臉,陸裴眼底有一絲不解,今天,她竟然反常的維護了妹妹。

沈棠察覺到有人看她,抬頭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小傢伙明明準備躲起來的,聽到陸母說小乖,又跑出來準備維護妹妹。

沈棠衝著他笑道:“裴兒,過來,洗手洗臉,一會和媽媽一起去縣城。”

陸裴已經把剛剛探究收起來了,語氣硬邦邦的道:“我不去。”

沈棠上輩子愚蠢做了別人筆下的提線木偶,最心疼的就是這一雙兒女,朝著陸裴走過去,準備摸摸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