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嬈快去,給我再拿著白玉馬蹄糕來,等等,順便再拿一點碧璽羹~多加糖哦!”

蘇靜婉坐在床榻上,剛放下手中的空碗,就對著立侍一旁的綠嬈吩咐到。

綠嬈抱著托盤笑嘻嘻的應了聲好嘞,便輕快的向外走了過去。

“等等,”

靜月無奈的一把拽住向外衝的綠嬈,拿著一塊毛巾走上前,低聲勸到:

“江醫師說過了要溫補,小姐你這麼些時日都沒怎麼進食,怎可一下子吃這麼多……更可況小姐你該少吃多餐些清淡的,白玉馬蹄糕太甜了,小姐你現在可不能吃那個。”

“可是……我已經許久沒吃了……”

蘇靜婉閉著眼睛嘟囔著,任靜月幫她把嘴角處的湯汁末屑抹去,然後狡黠的睜開眼突然抓住靜月的手,順勢一扯,靜月陡然受力一下子站不住慌張的倒在了床榻之上,蘇靜婉一把將她摟著,對著站在一旁的綠嬈大聲喊到:

“綠嬈!快去!拿兩份算你一份!”

綠嬈笑的站不直身子,聞言轉身就向外跑,“得嘞!”的聲音隨著廊橋越飄越遠。

靜月紅著臉掙脫,站在一旁理了理衣服,氣鼓鼓的說道:

“綠嬈就是個沒正經的,小姐你就這般由著她胡來!還聯合她算計我,我我我不管你們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說罷拽起毛巾轉身就走,連邊上的空碗都沒有收拾。

蘇靜婉見了心道不妙,立刻喊著:

“靜月我錯了!我讓綠嬈拿三份!靜月你別走呀,靜月!啊!”

蘇靜婉捂著胸口倒在榻上,發出一聲急促的呼喊,靜月氣呼呼的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到蘇靜婉倒在床上,慌張的立刻衝上前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振作一點,我去找江醫師!”

蘇靜婉眼見靜月到了跟前,又是故技重施的將她一摟,二人雙雙倒在床上,靜月一下子懵了,正經的臉色難得顯露出一絲呆呆的模樣,看的蘇靜婉躺在床上笑個不停。

靜月這才反應過來,本是要生氣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小姐你你你了半天,也跟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眼淚也跟著一下子滑了下來。

蘇靜婉止住笑,勾著嘴角側躺在榻上,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輕柔的問道:

“傻靜月,哭什麼。”

靜月也側躺在床上,面朝著蘇靜婉,用袖子抹了把臉,也忍不住勾著嘴角說:

“真好,真好,”

她輕輕的慫了慫鼻子,用泛紅的眼睛靜靜的望著蘇靜婉,輕輕的說:

“奴婢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樣活潑開朗的小姐了,彷彿之前的那段日子只是奴婢一個噩夢,如今噩夢醒來,一個活潑頑劣的小姐在奴隸面前,真好……”

蘇靜婉靜靜的望著靜月,伸出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拍:

“傻靜月,我說過了,你們的奴籍已經被消了……就算是以前,我也從未把你們當過奴僕,羌園那麼小,你和綠嬈幾乎是我生命裡的唯二朋友,你何必自稱奴婢呢?”

“奴……靜月只是覺的高興。”

靜月捂著臉,略帶埋怨的說道:

“那天小姐在妝臺睡覺,可把我和綠嬈嚇壞了……綠嬈那個咋咋呼呼的蠢丫頭,連人睡著了都分不清楚,還好後來家主來了……也怪小姐不好!沒有來的說什麼像是訣別一般的話……還給我們鋪子傍身,若是……若是小姐有什麼不好,我和綠嬈都願意同去的。”

“噓!”

蘇靜婉用手指堵住了靜月的嘴巴,輕輕的噓了一聲,說著:

“我不願聽到你們說這樣的話,之前嚇著你們是我不好,可是若我真的死了,我不願你們陪我去死,我想你們好好的活著,該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去闖,該活的多姿多彩,而不是為了一個故人自斷。”

“呸呸呸,我答應小姐就是了,可別把那個字掛在嘴邊了,不吉利!”

“哦~靜月你趁我不在,在小姐的床上做什麼?哼!還天天說我沒大沒小的,你不是一樣嘛~”

榻上的二人說著知心話兒,沒反應過來就發現綠嬈已經端著盤子站在了門口,此刻望著躺在床上的靜月壞笑著調侃到。

靜月一下子彈了起來,臉色通紅的站在床邊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色厲內荏的惡狠狠地瞪了瞪端著盤子走過來的綠嬈,厲聲說道:

“壞嘴丫頭!還有沒有一點分寸?說了小姐現在不能吃……”

“哦!白玉馬蹄糕!”

蘇靜婉歡呼一聲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床邊的桌子,等著綠嬈分好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