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什麼富家子弟,幼時中了童生,後又中了秀才,一家人便省吃儉用的將他供到了京城趕考,期得他搏一個好前程,誰成想風雨前程趕來,既然榜上無名,於是自甘墮落了一段時日才振作起來,現正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考。”

蘇靜婉等了一會,愣在當場,不可置信的問道:

“完了?”

蘇芸婉點點頭。

蘇靜婉一臉崩潰的追問到:

“??可,他姓氏名誰年方几何,你怎麼和他相知相遇心心相惜,家在哪裡人口幾何,為何失敗為何墮落為何振作起來你都沒有說啊!!”

蘇芸婉的臉上立刻肉眼可見的布上一層雲霞,接著別過臉細弱蚊蠅的說到:

“你怎麼和我小娘似的!怕都是在這宅院裡閒的,找些樂趣打發打發時間不好嗎!”

“告訴我嘛!”

“……不行!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一點!”

“告訴我嘛~~”

……

而後蘇靜婉糾纏了一下午,也堪堪只知道了那書生姓傅,是三年前的秋闈之前,至於二者相遇的點滴,便是怎麼問也不肯說,情投意合,便私定了終生預備中舉之後再往蘇家提親;後來落了舉,傅秀才滿腹文韜武略一時之間竟不可置信,又無顏面對家中節衣縮食滿懷期冀的父母和弟妹們,一時之間借酒消愁終日只做些哀詩悽詞,而後蘇二小姐動用各種關係才知道並非傅秀才的能力不夠,而是言辭之間鋒芒太露觸犯了某些黨派得利益,於是蘇二小姐帶著結果前往傅秀才暫居的驛站,卻得知傅秀才已經退了房間,拿著錢財尋歡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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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小姐在驛站門口站了很久,而後才做了決定,滿京城的找人,而後在炩山詩會找到後,蘇二小姐派人將他“請”了出來,然後,打了他一頓。

將定情的木釵折斷於前,而後用盡生平最刻薄的言語譏諷,然後絕塵而去。

傅秀才備受打擊,灰落落的的收拾行李,預備回京,又被人打了一次。

一位老婦撞見了,便將他帶回去養傷,半月時間蘇二小姐又帶著家僕衝上門去,將人打了一頓,惡言相向:

“腌臢的廢物,真讓人噁心,快滾出京城,尋一鄉野村落了此殘生吧!”

傅秀才雖是個文生,卻到底是個男人,受此欺凌一時之間怒不可遏,誓要上得金殿,於是愈發刻苦,一邊做著零工一邊讀百家書,而後認真刻苦,鋒芒內斂,愈發的才學驚人。

將近兩年時間,二人再無聯絡,直到有一日,偏遠鄉下出嫁的妹妹來了信件,說多謝哥哥嫂嫂的傾囊相助,另外告知了瑣事一二,而後才知道,蘇二小姐一直暗中襄助著傅家老小,並編造了一個救命之恩誤了當年科考的謊言,截斷兩方往來假以嫂嫂之名時不時代他來往互通書信,而遞在他手上的家人嘲謗的信,自然是蘇二小姐假造的。

而後才從借居兩年的孤寡婦人家大娘那裡得知,那年她買菜歸來,看到門口的陣仗怕的不行躲了起來,當年面目譏諷,高高在上的蘇二小姐,一轉身就落下了眼淚。

如果愛不能催促一個人站起來,就用滔天的恨意,催他再度向前。

哪怕這個過程中,要葬送少年時最真摯的綺夢。

“哦~~不愧是二姐姐,居然都自稱嫂嫂兩年多了呀~~”

蘇靜婉眯著眼睛趴在桌子上,緊緊的坐在蘇芸婉身邊,怪模怪樣的調侃到。

蘇芸婉嗔怪的用團扇拍了她一下,便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