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浮游點點頭,隨手一揮,示意已經成功了,許氏眼前一亮,知曉此次遇見了大能,於是愈加謙卑。

徐浮游慣不喜歡人太拘謹的,他咳了一聲,看向浮千綺,浮千綺茫然地看著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曾經婢女的身份,一時竟無語凝噎,於是面無表情的對著許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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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無需如此客氣,即是我家主人有相助之心,便還請坐談,請務必事無鉅細全然告知。”

於是仙長徐浮游滿意的點了點頭;老闆娘許氏在其右側下手處畢恭畢敬的坐下;侍婢浮千綺面無表情的坐在另一側下手處,內心“呵,男人。”徐浮游瞄了浮千綺一眼,浮千綺立刻悄悄瞪了回去。

‘侍婢能坐著嗎??’

‘嗯哼?’

徐浮游收回目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二位仙長有所不知,這福泉鎮雖小,但因溫泉泉眼眾多,毗鄰洛江,來往商戶遊人眾多,四來八往,也算這一帶的中心之域。

“但約莫半月前,就再也沒有遊人商賈前來。”

“雖然反常,但在這福泉鎮百年的歷史中也並非沒有,因此並無人在意。”

“直到最後一批客人離開,才有人提出疑惑,回孃家探親的媳婦原定三天回來,卻已然過去了五天,第四天的時候兒子不放心,恐遭了山匪,便去尋,可竟然也就這麼杳無音訊了。”

“這個時候,鎮上的人已然少了十分之一,大家夥兒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於是鎮長夜裡召眾人商議,帶著幾個漢子到出口查探。於是他們就那樣消失在夜裡,再也沒能回來。”

“於是福泉鎮那一夜彷彿炸開了鍋,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人提議再慢慢去查探,有人不依不饒要出去找人,也有人暗自害怕回家緊閉門戶不願再出來。”

徐浮游略略沉思,接著問道

“福泉鎮只有一個出口?”

“那倒不是,福泉鎮雖左臨斐山,右傍洛江,但能通人的出口有好幾處,可無論是哪處,都有人嘗試,但無一歸來,全部消失且沒有蹤跡。”

許氏沉重的回答到,她頓了一會兒,接著像是想起什麼立刻補充道

“說來更奇怪的是,所有的出口皆是如平常一般無二,並無任何遮擋,也能看到村外的景緻,但只要有人越過某條線,那一部分便會憑空消失,並且只要出去一部分,就會被外界吸走,曾有人試過將頭探出去一看究竟,可竟無論如何拉扯都扯不回來,反而是拉扯過程中有人的一個手指頭探了出去,也被吸走了。”

“不僅是出路,山路,河道都有人嘗試,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們究竟去了哪兒,是死是活,是無法進入還是就此消失,沒有任何人知道,而僅此幾天,福泉鎮的人便已經少了七成。”

“餘下的人都惶恐不已,龜縮於家中,好在這幾年收成好,福泉鎮生意也不錯,家家的菜窯裡都有存糧,短時間內倒也不成問題。”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氏立刻抬頭看著徐浮游,徐浮游揮手撤了結界,許氏這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開門形色如常的與小面交談著,接過小面手裡的幾道菜,像個盡心盡力吆喝自家菜色的老闆娘一樣,直到小面下了樓,才鬆了一口氣。

徐浮游恢復結界,用手指叩了叩桌子,老闆娘把菜上了桌,又萬分恭敬的備好碗筷,接著侍立一旁接著說道

“仙長可是想問賤婦為何如此防著自家的夥計?其實實在非我本意,而是樓下的人,不,或許已經不能稱作人了。”

“本來都以為,雖然此事蹊蹺非常,但如若不出村子,倒似乎也無甚危險。”

“但直到前天,賤婦夜起如廁,卻突兀的聽到樓下夥計住的廂房裡傳來聲響,本就惶恐不安多日,如今驟然被嚇一跳,賤婦是有些惱火的,於是正待呵斥,卻突兀的發現是店小二小面,將掌廚石頭壓在鋪上行舉止過分親密之事。”

“......”

“賤婦當時也是這個表情,但憑藉賤婦的直覺,一個十七八的小夥兒,和一個四十餘歲的體型肥胖的男子,怎麼會突然勾搭在一起?賤婦覺著此時有蹊蹺便並未出聲。”

“而後才突然發現,雖然二人狀似舉止親暱,但實則是小面制著石頭,而看起來的親吻畫面,也似乎是小面在吸取著什麼。”

“到底是家裡多年的夥計,賤婦正準備下去想法子剝開小面的時候,卻發現,石頭,石頭他的身體一點點如同漏氣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皮包骨......”

許氏面色惶惶,心有餘悸喘喘不安的捂住了胸口,看到徐浮游和浮千綺疑惑的神色,接著說

“賤婦拼命咬著自己的手才沒有出聲,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夜未敢睡覺,盯著門口害怕小面來找我,但是那晚,小面始終沒來。”

“而更讓賤婦害怕的是,第二日一早,掌廚石頭照例出現在廚房裡,備著菜。”

“他形色如常,和我打著招呼。”

“而我,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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