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鳶哭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自然的鬆開了手,拿袖口擦著眼睛招呼著:

“瞧我這是做什麼呢!爹爹你快進來,外頭風大……我,我只是剛剛有點……”

顧月朗鬆開手,一轉身就出現在了屋子裡,揮手拿起一杯茶,笑著說道:

“好啦,我就知道你會哭鼻子,多大了?還跟個沒長大的毛孩子似的見不到……嗯爹爹就急哭了。”

夏青鳶一愣,轉身紅著臉對著顧月朗低聲抱怨:

“爹爹!你再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更何況房間裡還有好幾個傷患呢!你說的這麼大聲要是給他們聽……要是打擾到他們休息了可怎麼辦!”

顧月朗哈哈一笑,坐在了椅子上,望著夏青鳶沒再說話。

夏青鳶也走到桌子前拉了一張椅子,幫顧月朗倒滿茶坐在了他的面前。

察覺到顧月朗的目光,夏青鳶莫名其妙的說:

“爹爹?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話音未落,夏青鳶突然想起來,她剛才幫幾個傷患止血處理傷口,忙起來沒顧得上,莫不是血汙粘到了臉上……?那它剛剛還抱著顧月朗的衣服蹭……

夏青鳶緊張兮兮的偷偷瞄著顧月朗的衣服,發現後者的衣服依舊光潔如新,才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把臉。

顧月朗依舊淡淡的望著夏青鳶,過了好一會子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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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局勢怎麼樣?”

夏青鳶本想借口如廁照個鏡子,但一聽到顧月朗問的是正事,便立刻坐定,蹙著眉面色略有幾分凝重地說道:

“事實上,我們也不清楚。”

“那一日爹爹離開之後,我便帶著長淵諧隨著馬車回最近的驛站,中途卻遭遇了匪禍,為首者大喊著`帝之不仁,國之將亡`讓我們想想看抒懷城的所見所聞,一時之間整個車隊都炸開了窩,不得已之下,我便將第一縷生氣喂予長淵諧,他醒來後,斬了匪首,集結餘下眾人前行。”

夏青鳶頓了一頓,接著說道:

“他本意是將我留在城內,然後獨自前往京城,將他得到的訊息告知皇室,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尾隨前行,爹爹你贈予我的法器中有一件就能讓我知道他的位置。而果不其然,一路上都有各種詭譎的角色埋伏暗殺,若不是爹爹給我的法寶眾多,恐怕他與我早就死在那些人手下……可是,縱然法寶強大,但我畢竟……為了救我,他替我擋下致命一劍,我不可能眼見他如此消亡,於是將第二縷生氣餵給了他……費盡心思到達京城裡,可是我卻突然覺得,這京城上下都透露著一股不對勁。”

夏青鳶抬起頭,望著月色悄然的窗外:

“靜。”

“哪怕當時尚未進城,我也能感覺到,這京城,太靜了。仿若風暴前夕,又仿若死氣沉沉的晚暮,靜的讓人害怕。”

“於是我們設法儘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混入城內,暗中搭上了幾條暗線,方才知曉,這些天不知為何,皇宮內已經切斷所有與外界的聯絡,大量暗士遭到不明來源的圍殺,義林衛軍終日巡城,京城的人在慢慢的減少……尤其是近幾天,氣氛壓抑到連百姓都察覺不對,再不敢輕易出門。而我們多方刺探皇宮內部,但每每總是鎩羽而歸,總不外乎添傷灑血……情況分明萬分危急,卻不知如何才好……”

夏青鳶的聲音越來越低迷,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於是抬頭試圖輕鬆的說道: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啦,聽說皇宮內部有一道暗龍紋旨,唯有身俱真龍之氣的人才能催動開啟結界,短時間內應當是無虞的,我們也已經悄悄對在外的暗部與徵軍各縣護衛放出訊息,只消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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