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鳶正在後廚切著菜,陸靜水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她旁邊左轉右轉,時不時拿起醋又時不時拿起冰糖,驚歎到:

“哇,你是怎麼會用這些東西的,我根本就分不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什麼生抽老抽香醋西醋陳醋的,要不……你教教我?”

夏青鳶哪裡的?把土豆切了絲,然後扯著嘴角說:

“可別,陸大小姐,等會別我教你做菜,結果把我家廚房給燒了。”

陸靜水抗議到:

“我哪有那麼不知道分寸嘛!”

你就有!

正值二人在廚房裡說著,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隔著幾道牆,清楚地傳了進來:

“姓顧的!我女兒是不是在你這兒!你又給她灌什麼迷魂湯!!我才回來她在家呆了半個時辰不到,她就跑到你這來!”

男人吵吵嚷嚷的推醫館的門,對著看診臺的方向嚷嚷著。

“你還喝茶!你還喝茶!不要一副好像與你無關的樣子好嗎!水兒才幾歲啊你個禽獸!”

顧月朗默默放下茶杯,看著面前這個半年沒見,身上不知從哪裡多了些匪氣的男人。

其實男人的長相也是俊朗非常,並沒心目,天庭飽滿開闊,鼻如削就般剛毅,真自帶著一股豪氣,只是……

或許是自家爹爹,天天看,年年看,於是也看膩了,而陸行舟又與顧月朗氣質相左,是兩個完全不同屬相俊美的男人。

一個是將俊演繹到了極致的熱血俠客,另一個,這是將美演繹到了一番風味的寒冰美人。

所以當時,陸行舟抱著年僅六歲的陸靜水前來長白衣館看病的時候,從小展露花痴屬性花痴到了極致的陸靜水,就這麼光速的淪陷了……

而陸行舟,一下子從:女兒的眼中只有他,跌落到了:他的寶貝女兒眼裡再也沒有了他。

嗯…………

這就是這些年來長白醫館一直飽受這個男人騷擾的原因。

“陸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便會客氣一點。”

陸行舟挑了挑眉:

“怎麼?你還要和我打架不成?”

顧月朗起身,走到窗子面前,望著外面的街道說到:

“你知道福爺哪裡去了?我相信就算他不多說完,你們府衙門口一站,蘇夫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應當是先去了學堂?那麼……過不了一會兒,令夫人也會前來醫館小聚了。”

陸行舟:“………”

卑鄙!

“爹爹?你怎麼在這裡?”

夏青鳶見顧危險情況已經解除,便放心的放了陸靜水出來。

陸行舟豪氣的笑了笑:

“爹爹還是過來找你的啊,水兒!我不乖乖在學堂等爹爹反而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什麼叫做這個地方啊!長白醫館可是顧爹爹和青鳶住的地方,青鳶正在教我做菜呢,今天中午我給爹爹做菜吃!”

陸行舟前面剛想說那個病病歪歪的傢伙什麼時候成了你爹爹了,後面一聽到她寶貝女兒要給她做菜,瞬間把之前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真的啊?水兒長大了!爹爹等著!”

顧月朗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難道還要跟這個男人一起吃午飯?唉……

那邊花痴女兒和女兒控父親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街角轉彎處有一個四抬的素木轎子緩緩停了下來。

一個溫婉動人的女人從轎子上走了下來,蓮步款款的向著醫館走來。女人臉上總是帶著一種淡淡柔和的笑容,那是一種江南女子如柔水般的溫蔚,她走進來,淡淡的看了陸行舟一眼,轉身向顧月朗妾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