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鳶翻了個白眼,當做沒看見。

長淵諧的目光接著掃了過去,看到陸靜水花痴的目光頓了一下,又收回目光。

“好了,自我介紹完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將昨日我讓你們抄錄的《策論》拿出來,我一一查過。”

蘇先生拍了拍手,示意第一堂課已經可以開始了,陸靜水花痴的目光一僵,表情的僵硬的翻了翻自己的布包,而後暗自搓了搓自己的右手:我可憐的纖纖玉手你好慘啊,待會兒又要受苦了……

……

“啊!外……蘇先生您輕一點啊!”

……

等到策論查完預習的功課,蘇先生便又著重講了講策論中幾種精妙的攻城策與守城策。

夏青鳶一直認真的聽著,努力記些筆錄。

陸靜水也同樣很努力的勉勵自己不要睡,天知道她學這些攻城策和守城策有什麼用啊!!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的時候,眾學生便集體站起來,對著蘇先生作揖,今日的課算是完了,下午的課方只有男孩子需要來上,女孩子便可自己斟酌再酌情考慮需不需要來上課。

陸靜水是絕對不會來上下午的課的,夏青鳶因為下午的時候要在醫館幫忙,順便跟著她爹學習醫道,所以也不會來上下午的課,於是,她們倆便說說笑笑的整理東西準備回家。

“本來就是嘛,不然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那幹啥?”

“至少學了你就不會被打板子!”

“你要我費盡心思去學那些東西,我還不如被打板子呢!”

行吧,你開心就好。

夏青鳶默默想著,反正這貨板子捱得多了,好像也生出抗性來了,這麼短的時間,捱了兩頓板子,居然現在跟沒事人兒似的。

要知道,雖然蘇先生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蘇先生的板子可是不知道打哭了多少學生的。

等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走到快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兒擋在面前。

剎那間陸靜水立刻切換到柔弱狀態,試圖柔弱可愛的問:

“諧哥哥~你找靜水有什麼事嗎?”

夏青鳶一臉臥槽的表情瞪著陸靜水的後背,好在她如今抗性也有點高,於是當她迅速切換目光到前面的人的時候,還看到了他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石化和僵硬。

“咳……那個,我是來找二位小姐致歉的……”

話未落音陸靜水向前一跨步高聲說道: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夏青鳶沒眼看的扯了扯陸靜水的衣角,拜託這位姐姐,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嚇著別人了看不出來嗎!

“那個……不知長淵公子為何而致歉呢?”

長淵諧石化了幾瞬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不留痕跡的向後又悄悄的退了半步,摸著鼻子說道:

“早先撞見夏小姐向我求助的時候,長淵諧先入為主的懷疑了夏小姐,此錯一;爾後不分青紅皂白並不知陸小姐乃是蘇先生嫡親外孫女,在園內遊憩本屬常事,而在下的唐突之舉,導致二位被蘇先生責罰,實屬過錯。”

呸,原來你也知道啊!

夏青鳶心裡默默吐槽道,表面上還是笑靨如花,和藹可親地說道:

“這本就是我們的過錯,怎麼會責怪於長淵少爺呢,小女子誠惶誠恐,不敢接受您的道歉。”

長淵諧正要再說什麼,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青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