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羞布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在的時候,覺得它是那麼的多餘,一旦拿開很可能會面臨災難性的後果!

現在蔣中平和謝三羊的關係就是這樣!本來都知道誰是什麼人,然後都裝做不知道。但是蔣中平這幾句話,不但相當於承認了自己飛昇者的身份,還一把掐住了謝三羊的三寸。沒錯,這個時候,外面的人要是知道謝三羊就在礦井裡,並且還有人會把他送出來,他們一定會把所有的怒氣轉移到自己身上!

聽了蔣中平這話,謝三羊很是意外!他沒想到蔣中平會在這種場合把自己給賣了,這尼瑪的可行性還很強呢!

謝三羊穩了穩神,然後嚥了一下口水道:“你要知道,不管我站不站出去,他們遲早都會找上我的!所以,我覺得我現在站出去並不足以平復他們的怒氣,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們!”謝三羊極力反駁蔣中平。

“現在兩軍交戰,一方是侵略的,一方是被侵略的。說起來,我們這種行動跟後方的戰役其實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把人質送出去,再把元石一塊不少地送還給他們,然後再加上一個他們最想要的人,我想他們也沒必要非要把我們斬盡殺絕吧!”蔣中平淡淡地解釋著,就像說一件很正常合理的事情。

“正因為現在是兩軍交戰,並且在這事上人家還佔據了完全的主動,你以為他們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們?”謝三羊耐著性子道。

然而,謝三羊耐著性子,蔣中平似乎卻不想繼續跟謝三羊磨蹭!然後只瞥了一眼謝三羊道:“放不放過我們,不試試怎麼知道!”

接著,蔣中平看了看其他眾人,然後道:“我覺得,大體方案就這樣,至於具體怎麼操做,咱們大家可以討論一下!”

“哼,你還真以為這裡你說了算了?”謝三羊見多說無益,便也翻了臉,然後走到季幕商和索洛旁邊道:“你們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我們要說這個方案根本不可行呢?”

“哦?”蔣中平微微皺了皺眉,然後盯著索洛道:“索兄,你們覺得不可行嗎?如果你們有好辦法我自然不堅持!”

......

沉默!居然是沉默!

不但索洛在沉默,季幕商也在沉默!

尼瑪,什麼情況,謝三羊心中無由來地就是一怔慌亂!

“季大小姐,你...你倒是說句話啊!索...索先生,你說這是不是行不通啊,我們可以再想其他...”謝三羊急了。

“這個...也不是不可行!”沒等謝三羊說完話,索洛終於開口了。

“啊!”謝三羊懵了,然後轉向季幕商。

“咳咳,其實這都是權宜之計,等我們出去了再想辦法救你,現在出不去我們不都得死嘛!”季幕商有些不自然地說。

“啊...”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要知道季幕商和索洛在潛移默化中,現在幾乎變成了謝三羊最後的底牌了。一直冒著多鐘不確定的危險,謝三羊之所以堅持把這個獵人團團長做下來,很大程度上就是覺得身後有季幕商和索洛。

就說這次搶劫行動,他敢跟蔣中平與虎謀皮,同樣是因為有索洛這樣的大能在撐腰。然而,一轉眼,人家合夥把他賣了。說好的聯盟呢,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謝三羊感覺渾身乏力,靠著牆壁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後,一邊的季幕商和索洛對謝三羊置若罔聞,直接開始跟蔣中平三人商量具體的細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幕商又重新走到了謝三羊身邊,然後在謝三羊旁邊坐了下來!

“如果就這樣耗下去,我們都得死!如果你站出去,我們還可以跟外面那些人做交易。蔣氏家族甚至可以許下朝天閣一個飛昇名額,我們季氏家族也可以拿出一百萬上品元石,只要他們答應放過我們。唉,你不要擔心,我們若是有機會回去,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師父周北方。萬一....萬一有什麼不測的話,你放心,我們會照顧你們謝家的!”季幕商也不看謝三羊,只是一臉沮喪地說著。彷彿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

謝三羊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面的牆壁!說實話,他現在後悔了!其實剛接手獵人團團長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對自己的形勢看得比較清楚,無論宋國的夏侯家族,還是唐國的三大家族可能都會對自己下黑手。只是不知道自己運氣好還是怎麼的,居然一直拖到現在還沒有出那些意外。也正因為這麼長時間自己安然無恙,才讓他失去了警惕,甚至為能指揮人家飛昇者而沾沾自喜。現在看來,之前一直的擔心都是真的,他自己其實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用來犧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