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雍州大客棧!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滿頭大汗神色慌張地闖進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

然而,當兩人進了天字一號房的會客室,看到會客室裡甚至比自己還年輕的首座女子之後,兩人愣住了!

這時,門外尾追而來的客棧夥計擦著汗衝首座女子連連鞠躬道:“客官...不好意思,他們...他們跑的太快了,我...我沒攔住!”

“嗯,你去吧,沒事的!”首座女子端著茶碗,和顏悅色好整以暇地看了那夥計一眼!

夥計聞言如蒙大赦,趕緊關好門然後退了下去!

“怎麼,慌里慌張跑過來了,卻不說話了!”陪坐在年輕女子下首的一個男子,臉色卻不怎麼好看的斥責道。

“我們...我們找...閣下是...”那個年輕人臉上的汗珠舊的還沒落下,新的又重新出現,顯然客棧中的人與他們要找的人有些出入!

“混賬,來到這裡,都不知道我們是誰嗎?”那男子顯然有些不耐煩。

“師兄,稍安勿躁,讓我來問!”男子對面的女子接過話問道:“你們可是塗氏家族的塗名可和塗名媛?”

兩個年輕人聞言先是一愣,其中男子有些疑惑地問道:“閣下...閣下就是紅蓮巫...聖教的使者?”

聞言,座中女子微微一皺眉,先是看了一眼上首的年輕女子,然後輕輕一拍額頭,便忽地化成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女子!面容冷峻,眼神凌厲,一身玄袍,上鏽紅蓮!同時,客廳中空氣也隨即一滯!

不知道是來自那無形的壓力,還是看到了對方的真身,兩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其中那女子急道:“上使請見諒,我們姐弟就是塗名媛和塗名可,求上使救救我父親!”

這時,首座的年輕女子放下茶杯淡淡地問道:“救你們很簡單,但是救你們的後果,你們可想清楚了?”

“我們...我們想清楚了,如果上使能救出我父親並幫我父親坐上家主之位,我們塗家願歸附紅蓮聖教,並且聽從聖教差遣!”跪在地上的塗名可忙道。

“這是你們兩個的說法,還是你們父親塗豪的說法!”首座女子再問。

“當然是我父親的說法,這是我父親兩天前交給我們的信物,說這次塗恭很可能會痛下殺手,只要塗恭撕破臉皮,父親說我們就可以來這裡找上使!”塗名媛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青色的腰牌,上面刻著一個火紅的蓮花,模樣跟塗家荷花池裡的荷花居然一模一樣!

在座的女子起身接過腰牌,然後把腰牌送給上首的女子,上首女子只掃了一眼,便放在一邊!然後站起身對跪在地上兩人道:“那就走吧!”

“啊,去哪裡?”塗名可有些恍然。

“救你父親!”那女子淡淡地回道。

“可是,那塗恭是飛昇中品者,我們...我們是不是得稍稍籌劃一番!”塗名媛也道。

“你們廢話怎麼這麼多?”那男子也起身道。

“頭前帶路吧,就你家那些破事兒還需要籌劃?”又重新用上易容符的女子似乎也有些生氣了。

話說,在思明星,一個道仙世家裡,任何一個飛昇者都是家族的頂樑柱,不可輕易捨棄。所以,塗家無論塗仁在位時怎麼打壓塗恭塗銘,都沒有想著要把他們怎麼樣。後來塗恭上位,再怎麼忍也沒有把塗豪怎麼樣!然而週而復始,這一次,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所以,這一次塗恭當著塗家全家人的面不但一拳把塗豪打進荷花池裡,然後還當眾宣佈廢除塗豪的長老身份,並且關在後院的面壁牢中禁足三年!

這樣一來,廢除長老職位基本上是等於宣佈本家不承認有這麼一個飛昇者,這樣的懲罰固然嚴重,然而面壁禁足就更嚴重了!因為,有些真正的面壁懲罰,就是關進那些布有禁制的地牢中,而這樣的禁制是隔斷天地元力的禁制。所以,罰塗豪禁足並面壁三年,就相當於掐斷了塗豪的元力供應,這樣一來,三年之後塗豪輕者退化成一個真武者,重者則淪為廢人!這基本上等於把塗豪徹底廢掉了!

其實,塗恭早就想把塗氏家族的嫡系一網打盡,之所以一直沒有做,不是擔心塗氏家族在萬晟國的家族地位一落千丈,他只是顧忌家族中其他人的反對,以及來自外部的輿論壓力。如今,塗豪自己自作孽,塗恭自然順水推舟!

廢掉塗豪這個對自己家主之位最為威脅的人之後,塗恭塗銘並沒有罷手。因為塗豪的一對資質並不錯的子女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然而,當塗恭塗銘終於商量出要塗名可塗名媛陪他父親一起禁足的辦法之後,卻發現兩人失蹤了!

“難道這兩傢伙早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他們,他們這是自動脫離咱們塗家了嗎?”塗銘報以樂觀的態度問。

“脫離?你醒醒吧,我們廢了他們的父親,他們會善罷甘休!就算是逃離,說不定哪天就會捲土重來,所以就算搜遍全城也要找到他們,我們不能給自己留下後遺症!”塗恭皺著眉頭陰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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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兩個大活人,他們要是躲起來,或者離開雍州城,我們去哪裡找?”塗銘嘆著氣道。

“這樣,找人的事情,我來做!你還是做你的事情,現在塗智塗倩都很敏感,你儘量去說服他們,不妨許他們一些好處。總之告訴他們我們的目標只是塗豪這個不安定因素,塗豪之後塗家再不會出現類似事情...”

然而,塗恭話音剛落,塗家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稟告家主,塗名可和塗名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