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的太陽灼烤大地,茂盛的樹木也擋不住奔放的陽光,地上的植物都蔫不拉機的。

一陣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樹葉也隨風搖曳沙沙作響。

樹下趴著個人兒,衣服款式布料都很華貴,只髒兮兮的。人兒臉容被蓬亂的頭髮遮著,可從露出的地方看,已是青腫一片,似乎還看到了血跡。

涼風過後,人兒慢慢張開眼睛,可能趴著不太舒服,想翻身,突然間疼痛傳來,一下子的驚醒人兒。

人兒感覺全身都疼痛,特別是腦頭,一陣一陣的炸痛,還帶暈炫。

人兒感覺趴著喘不過氣來,憋著一口氣,手用力一撐把身子翻轉過來,可後腦挨著地就劇烈的疼痛,不得以把腦袋側向一邊。

伸手慢慢摸向後腦,有些涼涼的,要送到面臉,紅紅的一手,是鮮血。

這時發現手上的衣袖不對,手慢慢伸直,卻實是衣服不對,布料光鮮著呢,樣式像古代的。

打量完衣袖,想看看身上的衣服,想抬起頭,陣陣疼痛傳來,不得不放棄了。

這時才有空打量眼前的,噫,不對,那棵樹沒見過,這裡環境不對,這裡是丘陵,不是大山,不是自己採藥的那個山涯,這人裡急了。

咬著牙,忍著疼痛,雙手用力撐起上半身。從新打量周圍的環境。

自己身處一片小樹林旁,樹木稀稀拉拉的,也遮不住陽光,前面是些低矮的草叢,一叢一叢往前沿伸,之間裸露夾小石子土面。遠處還有一片茂密樹林。

天上無雲,太陽高高掛著,大地傳來一陣陣熱力。

目力所及毫無人煙,連人勞作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身上的疼痛無無刻不提醒著他,他受傷了,雙隻手還能動,手腕一片青紫,左手手腕還腫了,剛才使力還能使上,骨頭應該沒有斷。

用右手按了按,胸前傳來疼痛,估計骨頭沒少斷,兩腿也疼,慢慢伸手摸摸,反正就是疼,試著動了動右腿,能動隱隱作痛,努力著把小腿摳起來,還好!右腿骨頭沒事。然後也試著摳起左小腳,慢慢的也能動,忍疼摸摸左大腿,感覺就是疼但好像骨頭也沒有斷。

萬幸,雙手雙腳骨頭沒斷,就是身上的骨頭斷了。

身上的衣服不對也很奇怪鞋也一樣,哦,好像頭髮也不對長了,環境地方也不對,不是自己熟悉的大山。

還記得山涯陡坡上那株藥,很名貴,買了能夠自己一個學期的學費加伙食,當時很興奮,沒有作何防護措施就直接爬上陡坡,可就是差那麼一點就能抓到草藥,身子再向旁邊斜點手就可以抓到草藥,誰知腳下站著的石塊壓力鬆動了,可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現在是草藥沒了,人還不知道怎麼會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現,忽視安全等於漠視生命,真理呀!

“有人嗎,救命啊!”

“有人嗎,救命啊!”

試著喊了兩聲,聲音十分沙啞,不是自己熟悉的聲音,怎麼回事呀?

“爺爺……爺爺……”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想起最親的人,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嗚嗚!嗚!嗚嗚……開始嗚咽到後來大聲哭泣,一個男人毫無顧忌毫不猶豫毫無形象的哭了,再一次哭了。

腦海中又想起爺爺離世前的那一幕。

那是半年前的夜晚,醫院的病房裡,小少年抓著老人的手。

“三兒,爺爺快不行,支撐不住了,咳咳咳!”老人沒說上兩句就咳,這回又咳血了。

“爺爺,別說話,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