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臨走前,斐吉被罰繞訓練場跑五十圈,另外加做五百個俯臥撐。

克萊爾想他得做到深更半夜了,被卡修斯懲罰了這麼多次,他的嘴都不長記效能怪的了誰呢。

從軍營出來她站在車門邊,抬頭問身前的男人,“指揮官,我來你的軍營成為一名預備兵,你扛著違法的壓力是嗎?”

“又想感謝我?”卡修斯垂眸。

“不是。”克萊爾搖搖頭,認真道:“你冒了風險把我送來不會出事嗎?佈德指揮官是你的競爭對手,我會成為爭議把柄。”

事到如今,在讓她退出已是不可能,她也不想這麼做。

晚風吹過兩人衣襬,卡修斯短暫沉默後伏低身子面向她,黑眸裡的情緒令人琢磨不透,“為什麼我會幹出這麼愚蠢又不理智的事?”

這話像是問她,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克萊爾的心猛的跳了跳,“因為我是你唯一一個女人,所以你格外對我優待?”

“是。”這點上卡修斯回答的沒有猶豫,他很快直起身,淡聲道“不過這是我的軍營,一切資源調配由我說的算,我能最大限度的給你特權,這是我的承諾。”

所以哪怕是違法的,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施展給她的特權而已。

克萊爾坐進車裡, 心中隱隱有些道不明的失落, 卻也更堅定了某些決心。

考慮到她明天要考核,卡修斯今晚沒有在床上折磨她, 他最近更喜歡在床上把她當成抱枕抱著入睡。

背部緊貼著那溫暖結實的胸膛,克萊爾側身躺了片刻,轉過身手環在他的腰上,面部貼著他的胸口, 緩緩閉上眼。

她的依賴動作換來了腰上那隻大手的摩挲, 以及那低沉的嗓音,“睡不著我們可以做一會。”

“...”

“晚安,指揮官。”

他從不保留對她的慾望,這點慾望裡會夾雜著別的感情嗎?她最近時常思考這個問題, 最後的答案往往也挺令人無奈。

都過了這麼久, 她依然覺得是沒有的。

夜輝散去,天際曙光降臨。

克萊爾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換上了訓練服,一頭散亂的金髮被一根黑色皮筋高高綁起, 纖細修長的脖子裸露在外,她從盥洗室裡出來,卡修斯也已經穿戴完畢。

她走過去幫忙擺正了他系在脖頸處的領帶,調直胸口處的徽章。

“你會來看考核嗎?”她抬頭看他。

男人抱過她的腰,眼眸低垂,“想我去?”

“忙就算了。”克萊爾善解人意道,這一次的月考勞駕不上指揮官,都是像羅裡那樣的長官聚集在一起綜合評定, 他不來很正常, 不是每一批預備兵都值得他興師動眾。

“口是心非。”卡修斯淡淡道,唇角卻是浮現出了點點笑意。

“好吧, 那我希望你能來。”克萊爾仰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他扶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在臥室裡磨蹭了好一會才一前一後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