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笑了笑,拿起那本九魂決放進西服裡面的口袋,九魂決是他的至寶,這個必須帶在身上,放在家裡不安全。

然後將盒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裝進了一個鞋盒裡,只留下一盒繡花針。

他將裝滿了東西的鞋盒放回衣櫃,然後將那個黑色盒子放進行李包。

白靜雪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就有點糊塗了,問道:“林浩,你怎麼只帶一盒繡花針?那麼多暗器,你都不用嗎?”

她知道他這次去夏們肯定要面對很多兇險,多帶點東西防身總是好的,可他卻只帶一盒繡花針,還用那麼大一個盒子裝著,怎麼看都覺得奇怪,一盒繡花針放口袋就可以了。

“我自有妙用。”林浩神秘的笑了笑,說:“暗器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暗器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可能會傷到自己。”

白靜雪也不再追問,她知道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肯定是有必要才會這麼做,在她的印象中,他從來都不會去做沒必要的事情。

收拾好東西,時間還早,林浩就陪著她們看電視聊天,這也是臨別時的一種溫情。

以前,他每次要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獨來獨往,沒有送行,沒有家長裡短。

那是一種寂寞,一種無奈。

從寂寞到殺戮,再從殺戮到寂寞。

這就是他過去二十二年來生活,無聊又血腥,殘酷又冷血。

有時候想起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都覺得渾身發冷。

他不想再成為那樣一個冷血的人,不想成為一個只會被人利用的殺人工具。

所以他選擇離開天煞組織,來濱南完成兄弟的囑託,用生命去捍衛白靜雪的生命。

與其說他是為了完成兄弟的囑託來濱南,倒不如說是他只是在找一個藉口離開天煞組織,脫離以前那種血腥殘酷的生活。

自從與她們相識,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生活,體會到人間的真情和溫暖。

看著她們歡聲笑語,臉上流露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林浩由衷的感到開心,幸福填滿他的心房,這種感覺很暖很真,很溫馨。

他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幸福的感覺,這是一種家的感覺。

他將用一生去捍衛這個家,用生命去捍衛他的家人。

到十點的時候,他們開車離開了別墅,先去接柳菲菲的爸爸柳厚山。

柳厚山已經辭職了,柳菲菲給他訂了後天的機票。

柳厚山本來也打算在這兩天請林浩吃飯,有些話,他一定要跟林浩說。

他知道林浩和白靜雪的關系,也知道自己的女兒非常喜歡林浩。

作為一個父親,他不希望女兒去做一個第三者,但他又不忍心自己的女兒天天活的那麼辛苦,更不想看到女兒對林浩念念不忘,卻又無法和他在一起的煎熬與痛苦。

所以,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預設了女兒和林浩在一起,畢竟林浩救過他們父女的命。

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第三者,但今天他看到白靜雪和女兒相處融洽,柳厚山也算是有了些寬慰,也就沒說別的了,有些話藏在心裡會更好。

既然他們三人可以和睦相處,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只要女兒幸福,他也就沒什麼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