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是私人性質,不會有狗仔拍攝,葉淮才會答應陪同她一起來。

溫月不動聲色躲了數次地中海伸開的邪惡之爪,面不改色吃東西。

倉鼠號鼓著腮幫子,氣到不行,要不是溫月讓它別亂動,它早就給他一爪子了。

地中海也不甚在意,眯著眼,一張臉上滿是橫肉,笑著跟旁邊的男人交談。

冰涼的紅色液體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成功抵達溫月的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端紅酒的服務生瑟瑟發抖,不停的道歉。

地中海笑眯眯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問:“怎麼辦事的?叫你們經理來!”

服務生知道這裡面的人非富即貴,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想到自己的工作就要丟了,慌了神,當即落了淚。

地中海不依不饒,氣氛一陣凝滯。

“沒事。”溫月懶懶的說,“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裡沒人,倉鼠號氣到跳腳,蹦到溫月面前的洗手檯上。

“那個禿頭一看就是故意的,等你回去你的酒裡肯定被下藥了,然後他就該巴拉巴拉……喂!你聽了沒有!”

溫月抽了幾張紙巾,稍微清理了下,洗了手,看向鏡子。

“我知道。”

沾著些許水汽的鏡子裡,女人長著一張白皙靈秀的臉孔,優雅站著。好似江南煙雨畫中,以淡墨線細細描繪,撐著古竹傘,亭亭而立的仕女。

女人唇角勾了勾,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越顯得靈秀無雙。

“可是,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

溫月回席,葉淮遞給她一杯紅酒。

她伸手接過,清亮紅酒在高腳杯中搖晃,散發著醇厚濃郁的香氣。

溫月舉起酒杯送入口中,透過透明的玻璃壁,看到兩人專注聊天,眼角卻遊移看向她的視線。

溫月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灼目燈光下杯內的液體表面微微閃著細碎的光。

看到溫月喝了酒,葉淮也就放了心,鬆了口氣,繼續陪投資商聊天。

時間慢慢過去,葉淮算著應該到了藥效發作的時候,向溫月投去視線。果然看到溫月臉頰雙頰緋紅,水眸氤氳,眼神迷離。

“王總,我的經紀人醉了,要不,我先送她回去。”

“多麻煩呢,我的房間就在上面,你先帶著去休息,等結束再帶回去也不遲。”地中海眼睛像睜不開似的眯著,遞給葉淮一張房卡。

兩人相視一笑。

——

葉淮好不容易將溫月拖到601室,刷了房卡,將她搬到床上。

葉淮倒了杯水,喝了兩口,喘了下氣。他也是個女人,拖著溫月過來花了很大力氣,累的不輕。

看著床上不住扭動,臉頰通紅,水眸燦燦,神志不清的溫月,葉淮嘲諷的笑了笑。

“傻b。”

她整理了一下被溫月扯亂的衣服,準備離開。

然而,還沒走出房間,她就感覺到不對勁,腿先軟了下去,一股熱氣從身體裡噴湧上來,她被燙的臉頰通紅,喘息不斷,眼神迷離。

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從床邊走過來,蹲在她身前,用手指勾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看著來人。

似是看清了她的狼狽樣子,那人語氣平緩而冷漠的說了句。

“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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