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我告訴你,你再不交房租就給我滾出去,賴了倆月了,你還要不要臉了。”穿著睡衣的中年大媽一隻手端著飯碗,另一隻手拍著門大聲喊道。

溫月睜開眼的時候就聽到刺耳的叫聲和拍門聲,而且聲源離自己不到三米。她只感覺耳膜都要震碎了,默默抬起手堵住耳朵。

這噪音,比光點的機械音還辣耳朵。

“別拍了……”溫月倚著牆,忍不住氣若游絲的出聲。

大媽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下動作,四下扭頭看,終於在靠近門的垃圾桶旁邊,看到了一團黑乎乎蠕動的影子。

溫月顫顫抖抖的扶著垃圾桶慢慢站起來。

麻痺,這身體咋回事,一點兒力氣都用不上,頭還暈的要死。

光點你丫是不是坑我。

大媽皺著眉,一臉鄙夷:“你昨天就睡這兒了?”

溫月也不知怎麼回答,隻眼神弱弱的盯著大媽。

“給我擱這兒賣慘也沒用,張小花,再給你一天時間,你要麼交房租要麼趕緊給我滾蛋。”

大媽又扯著嗓子說了幾句話,端著她的碗下樓了,嘴裡還唸唸有詞:“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在大媽走後,垃圾桶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溫月順手掀開桶蓋,一隻三色松鼠從裡面爬了出來,頭上還蓋著一個一次性飯盒,站在桶沿與溫月對視。

對視良久。

溫月點頭:“倉鼠號,其實我應該還養得起你。”

倉鼠號:“……”

它只是被隨機來的,才沒有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倉鼠號尾巴一搖,甩掉飯盒,“蹭”的蹦起來,往溫月身上撲過去。

溫月淡定的抬起手,一巴掌把倉鼠號打掉。

“太髒了。”

倉鼠號空中翻了個身,安穩落地,眼神控訴看著溫月:“張小花同學,你好意思嫌棄我?!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

張小花……

這令人蛋疼的名字。

溫月一口老血差點沒忍住噴出來。

她低頭看了看,這具身體很瘦,穿著一身廉價的白色小禮服,禮服上有些紅色不知名汙漬,整個身上髒兮兮的,的確比倉鼠號好不到哪去。

溫月抬起胳膊,看到手臂有些擦傷,還在隱隱刺痛。膝蓋和腿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道原主怎麼搞出來的。

“行了,先找個地方接收劇情。”

她實在是受不了想洗個澡_(3」∠?)_

溫月看了看,原主躺的地方連件外套都沒有,也沒有包,更別提鑰匙了。

就在溫月摸著下巴沉思,破門而入和翻窗戶哪個方案花費的力氣多的時候,倉鼠號又跳進垃圾桶裡。

溫月:“……你這是放棄治療了?”

不多時,倉鼠號又跳出來,站在桶沿上,口中咬著一個銀色的鏈子,鏈子下方墜著一個小方包。

倉鼠號因為口中叼著東西,無法說話,就吱吱的叫,一副求表揚的傲嬌小模樣。

溫月拿起包,從裡面翻出來幾樣東西,手機、一張證件照、口紅、一些零錢……溫月翻到最後終於翻到了鑰匙!

溫月讚許的點了點頭,對著倉鼠號豎起大拇指:“倉鼠號,給你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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