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國公夫人沒給司徒國公半點說話的機會,就把人連拖帶拽地拖出院子。司徒墨和徐清婉都滿頭霧水,迷茫地很。

回過神以後,徐清婉望向司徒墨,掩嘴輕笑,“夫人和國公實在可愛。司徒公子能有這麼一雙父母,清婉可眼紅地很。”

司徒墨俊秀的額頭揚起三道黑線。他爹孃其實哪都好,就是有個時常脫線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把這毛病改了,那才是真的謝天謝地。

“先去看依依吧。”看司徒墨面色一陣黑一陣紅地不停地變換,徐清婉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她還以為司徒墨當真是個冰塊呢,沒想到這麼不禁逗,莫名地讓她心裡有些反差。

這司徒公子,沒想象當中這麼無趣嘛。

司徒墨點點頭,探手去敲司徒依的房門。

“誰?”房間中,先是頓了頓,緊接著司徒依的聲音響起。

徐清婉和司徒墨心都驟然收縮了下,他們明顯能聽出來司徒依嗓音有些不大對勁。

不是...出事了吧?

‘依依。’司徒墨和徐清婉這會兒神色都凝重起來,兩個人都去拍門,拍地一下比一下用力,“依依,先開門好不好?千萬別想不開!你...”

就在兩個人準備把門踹開的時候,上好木質的雕花木門霎時...開了?露出司徒依一張秀美,神清氣爽的臉。

“哥哥?清婉?”司徒依把手中的半塊糕餅往嘴裡一塞,鼓著腮幫子邊嚼糕點邊咕噥地道,“你們倆可都是大忙人啊,一個都著手開始處理徐家的事務,喝茶的功夫都沒有。另一個天天在城門巡邏,晚上也不著家。”

“怎麼今天有這閒工夫往我這裡跑?”

在司徒依開門的一剎那,司徒墨和徐清婉兩個人就已經徹底石化在原地。

這就是國公夫人口中的...絕食?悲痛欲絕?以淚洗面?

忽然想到什麼,司徒依忙往外探探腦袋,賊兮兮地問道,“我爹不在吧?”

“不在。”兩個字幾乎是從司徒墨後牙根磨出來的,枉他特意從城門口溜號回府,和著這丫頭這幾天一直在演戲?

“快進來快進來。”司徒依一隻手拉著司徒墨的衣角,另一隻手拉著徐清婉的衣袖,把他們兩個人拉進房間裡頭,然後反身把門鎖上。

司徒墨和徐清婉剛一進房間,臉皮子都是破天荒地抽搐。這地上都是銅器,鐵器,金器,銀器,一片狼藉。

還有那滿桌子糕點餅乾,茶水酒壺的,這丫頭在這屋子裡不知道過的多舒服!哪餓的著啊?

“這都是怎麼回事?”司徒墨陰沉著一張臉問道。

司徒依一掀衣襬往凳子上一坐,“娘送進來的,娘說就叫我在屋子待著,再待幾天那婚事兒保管能給退。”

“這地上的這些東西呢?”司徒墨又問。

司徒依傲然地抬抬下巴,“娘給的!娘說了,這些東西反正砸不壞。要有人敲門我就只管砸,砸的越狠越好,多砸幾天爹和爺爺也就熬不住了。”

娘...他娘真棒!司徒墨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就這還叫丫鬟把他十萬火急地喊回來?

徐清婉也是哭笑不得...倒是他們瞎擔心。

“你就真這麼不想嫁給李旭?”微微皺眉,司徒墨忽然道。李旭畢竟是他兄弟,為人他了解地很清楚,依兒若是以後嫁進李尚書府,鐵定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