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敵叛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墨染抬了抬眼皮子道,“你當心玩大了連盛淵將軍府都保不了你。”

“不會的。”沈知覓笑道,“反正不是我通敵叛國,到時候我最多算是個罪臣之女而已。”

盛淵將軍府開創百年,乃南啟定國大將軍府,要是皇上連這點面子都不給的話,南啟也就完蛋了。

“本來這兩封信可以直接拿來用的,可惜,上面似乎是有武安侯的署名。”沈知覓道。

“你要我替你找人仿照這兩封信再重新寫一份?”墨染問道。

“仿寫的多少會有破綻,怎麼能跟真的比?”沈知覓笑著搖頭,“我記得江湖中有一位高人,不以武功內力著稱。但他有個本事,能夠了無痕跡地剔除信紙上的字跡。”

“墨染,你常年混跡江湖,可知道此人?”沈知覓道。

“知道。”墨染手指覆上下顎,“你說的應該是天須道人。”

沈知覓點點頭。

她印象當中這位天須道人非常神秘,無人知曉其來歷,也無人知曉其行蹤。

雖然這有些難為墨染,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找天須道人剔除這兩封信上的署名,是沈知覓認為最穩妥的辦法。

“可行嗎?”沈知覓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問道,“若是麻煩,仿寫一份也可以。”

“是有些麻煩。”墨染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回去後就派人去找,你且先在左相府等訊息。”

聞言,沈知覓小臉一喜,爽快地道,“好。”

“既然現在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墨染身子從床梁躍了下來,朝沈知覓道,“你要和那南啟的顧小將軍合作,半月後的宮宴是個不錯的機會。”

“宮宴?你怎麼知道半月後會有個宮宴?”沈知覓驚訝地道。

半月後確實有個宮宴,是皇宮一年一度的春荷宴,屆時受邀參加的公子小姐可以在皇宮的荷花池邊賦詩對聯,賞荷談天。

南啟皇帝鳳夙和皇后司徒靜也會到場。

這種是年輕人的把戲,鳳夙和司徒靜雖是貴為皇帝皇后,但實際年齡本來也就和那些公子小姐一般大,定也能玩的起來。

所以今年的春荷宴可以說是歷代最備受期待的一次。

墨染笑了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沈知覓突然打了個哆嗦,“你別是在監視我吧?”

墨染臉一黑,“我會做這麼不入流的事情嗎?”

“我記得那天在帝京十里亭,有人就偷偷摸摸的看著,你覺得入流?”沈知覓挑眉問道。

墨染一噎,頓時被她壓的說不出話來。

“不說了,我勸你還是儘早和武安侯府取得聯絡吧。”墨染哼聲道,“別是咱們忙的辛苦,那邊人過來橫插一腳。”

“除非武安侯府的人沒眼睛沒腦子。”沈知覓撇撇嘴,淡然道。

一級罪狀文書記的可是武安侯府的罪狀,這誅九族的大罪本來是他們的,現在沈知覓要主動給他們送個替罪羊過去,他們樂意不樂意?

不樂意那是傻的!

墨染笑了笑,“防範於未然,還用我教你?”

沈知覓偏過頭去不看她。

須臾,沈知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朝墨染問道,“我之前讓你暗中大肆蒐羅藥草,並定期幫我將那些草藥分發給一些治不起病的南啟百姓,你可發了?”

“自然,你交待的事情我如何能不辦好?”墨染顰眉道,“只是現在正是你推翻左相府的關鍵時期,這種善舉你還是留著以後再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