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整個人也是充滿警覺,剛剛是真的太過疲憊才會睡了過去,其實當初鍾叔想要逃,那其實也很容易,但是逃過之後,那滿香樓的罪名恐怕就擔下了。

季梓努力掩飾住自己的平靜,眼神微微有些發紅看著鍾叔,她自然知道鍾叔如何想的,在鍾叔醒來那刻,她開口道:“鍾叔,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做,我們泓鳴教不是那般冷漠無情的地方,自然的,不會拿自己的手下去當擋箭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呢,你離開了,我才能夠更加放手去做,這次辛苦你了,你忍一忍,我會盡快帶你出去的!”

“主子,有你這句話,屬下便覺得值了!”

鍾叔見小主子竟然自己冒著危險來見自己,還告訴自己這番話,鍾叔也是頗為感動的,他聲音中沙啞中壓抑地哭泣,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悲慼。

季梓點點頭,倒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時間不多,說了一句保重,那所有的感情化成這兩個字,隨後她快速消失在了天牢中。

而此刻的太子府,一直在等訊息的太子,卻是並沒有半點動靜,這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狂躁不安起來。

而為他出謀劃策的人,此刻卻也恭敬而膽怯地站在他的旁邊,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自己就遭殃了。

不過,即使方奎什麼話也不說,卻也依然要承受太子的怒火。

“方奎,你不是說很有把握那商鋪是本宮的三皇弟的嗎?為何現在他都還沒有動靜?”

尉遲項面色陰沉,聲音更是帶著陰霾。

整間屋子裡,彷彿全部都置於那種仇恨的陰暗中。

方奎戰戰兢兢一下跪在了地上,眼裡滿是害怕,甚至說話中也有些忐忑,“太子,屬下能夠確定那東西的確是尉遲燕的,不過,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太子可以向皇上提一提,到時在朝堂之上明示暗示,讓三皇子自亂陣腳,那樣的話,他便會再次出擊,到時太子就可以……”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方奎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對此,太子聽著這話,頓時臉色好看了許多,他眼神閃過陰冷,不過,似乎已經預兆著未來的成功一般,他張揚狂傲地笑了。

彷彿那房間因為他的笑聲都要震一震。

季梓穿著夜行衣,本來準備離開的,只是臨時她又改變了意思,然後轉身往太子府飛去。

然後趁著夜晚,直接抓住一個奴才,對方膽小如鼠地告訴了自己太子所在的地方,她陰沉冷笑,然後一個飛身,越過幾個地方,直接來到了太子所在的書房。

她剛剛想要趁機給對方一記藥,不過,聽到裡面傳來對話。

季梓臉上一喜,或許能夠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一個躍身上了房梁,然後接開了一張瓦,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當聽到太子的真正想法是對付尉遲燕時,她莫名覺得心情不爽,至於為何不爽她不知道,只認為這是自己因為有人竟然敢對她的男人這樣算計,雖然只是她名義上的,但是那也在自己離開前,只有她可以算計,其他的人,休想。

緊接著聽著那個站在尉遲項旁邊的人,季梓眼裡閃過詫異,她向來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那個人就是在滿香樓見過的人。

此刻,見尉遲項說這話時,手裡拿出玉佩把玩起來,季梓眼力非常,倒也看到了那玉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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