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心氣更不順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句謝恩的話都沒有,言行這般輕漫,你是看不上太后的恩賜嗎?!”

這純粹是借題發揮,季梓沉了沉眸,又笑了起來,“聖旨還沒來,女兒想留著這些感恩戴德,明早再說。”

“你……”

“若是沒事,女兒先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季陽氣得吹鬍子瞪眼,蕭氏在旁邊添油加醋,“老爺,這孩子怎麼能這樣,你怎麼不告訴她,皇上只願出一萬兩銀子,其餘的七萬兩,還有那些器皿瓷器都要我們家自己補,你告訴她,讓她把這些都免了。老爺,那可是七萬兩白銀啊,是咱們一大半的家產啊,去了這麼多錢,往後咱們可怎麼過啊。”

季陽也是肉疼得不行,但還是說,“你以為我不想免了,可太后發話了,這些嫁妝,到時候要隨著送親儀仗在京都大街上轉上半天,皇上這是要告訴全京都的人,這和親他是送得風風光光的,與赤國的聯姻也是用足了誠意。”

“憑什麼皇上要面子,就要咱們家出銀子,老爺,你可要想清楚,身價都給了這小孽女,你要我的顏兒和菱兒將來怎麼辦啊!”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難道我還敢抗旨不成!”季陽也怒了,他在宮裡就受了一頓大氣,回來還要聽妻子的抱怨,更覺得臉色緊繃。

蕭氏平日裡倒是有眼力見,看到季陽不高興就知道順毛擼,可現在,整整七萬兩白銀啊,她也沒那個心思了,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季陽沒想到妻子還給他甩臉子,頓時更氣得不行,轉頭就去了妾侍處歇息。

直到這時,一直站在門外廊下的季梓才冷笑著走出來,她看了看蕭氏去的地方,又看了看季陽去的方向,轉而走回自己的梅花園。

既然銀子的事情解決了,那就該來清算清算其他的事了。

入夜,剛過了丑時,季府後院便傳來女子的驚叫聲,吼叫的人是從蕭氏的院子傳出來的,家丁下人們都不敢耽誤,趕緊跑了來。

一個下人看到廊下站著個滿臉驚恐,歪歪斜斜的女子,忙走上前問,“春桃姑娘怎麼回事?”

春桃是蕭氏的貼身丫鬟,在府裡很有臉面,下人都要給她面子。

春桃剛才似乎也被嚇傻了,這回過神來,趕緊道,“有人,剛才我看到個黑影就在這院子外頭,這會兒不知去哪兒了,你快命人找找,肯定是來了賊。”

家裡入了賊,還跑到夫人的院子裡來了,此事非同小可,下人立刻稟報管事,管事叫醒了所有人的,整個季府登時燈火通明,到處都在搜查賊人。

可是找了一圈兒,什麼也沒找到,最後季陽也被驚動了,他披著外套,由妾侍陪著怒氣衝衝的過來,卻沒看到蕭氏的身影,不禁喝道,“院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還在睡嗎?來人,進去把她給我叫起來!”頓了一下,又想到白日兩人的爭吵,又道,“算了,我親自進去!”說著,砰的一聲推開房門。

屋裡面漆黑一片,妾侍伶俐的點了蠟燭,進去喚夫人。

可是一走進去,她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倒退出來。

“老爺……這,這…………卑妾不敢看。”

季陽一皺眉,親自進去看,這一看,臉色當即黑透了。

大床上,此時正緊緊鎖抱著一對身無寸縷的男女,男的容貌普通,但是身體壯實,肌肉發達,女的年逾三四,但風韻猶存,體態婀娜。

季陽只覺得,一股綠氣壓在他頭頂,把他整個人都染變色了。

一氣之下,他拿起旁邊的花瓶,朝床上兩人砸去,怒聲大喝,“姦夫!”

蕭氏是被痛醒的,她虛虛的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站了好多人,而他的夫君,正一臉陰沉,眉目漆黑的握緊拳頭看著她。

她嚇得尖叫一聲,趕緊捂緊被子,她身邊的姦夫也醒了,一看到眼前的畫面,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滾下床,趴在地上渾身發抖,“老爺,老爺……”

蕭氏也忙裹著被子跪下來,“老爺,妾身……妾身……”

“賤人!”看他們如此心虛,季陽就知道這兩個淫貨只怕揹著他不知道幹了多少回了!

心裡氣得要命,他也不知隨手拿了個什麼,直接砸在那姦夫身上,頓時,姦夫頭頂開瓢,滿腦袋血崩了出來。

蕭氏嚇得大叫,突然大哭起來,趕緊求饒,“老爺饒命啊,是這個奴才強了妾身,妾身什麼都不知道啊,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屋外的下人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裡面的動靜也明白了,一個個驚得面無人色,心裡暗暗驚歎,夫人膽子竟然這般大,竟敢偷人,還被老爺逮個正著,簡直是不要命了。

春桃也被嚇得滿臉蒼白,她不過就是叫了個有賊,竟然害得夫人被老爺逮住,糟了,若夫人知道是她起的禍端,只怕她小命也不保了,而老爺若知道她知情不報,只怕她也別想活了。

來來去去都是死,春桃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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