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忙告罪,並不辯解,只從身上掏出個荷包將裡頭折了起來的信箋遞給了林暖暖。林暖暖接過,一目十行,看著看著目光變得凝重,再不似方才那般隨意,待她看到後頭一句後,不禁“啊”了一聲,站了起來。

“月太妃她還同你說什麼?”

林暖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急促,秋意忙忙答道:“月太妃說,讓奴婢待小姐似待她!”

“她…她就沒有旁的讓你說?”

林暖暖複雜地看向秋意,怎麼也不曾料到,這秋意居然是宮裡頭的人,且來歷居然還有些曲折。

“稟郡主,太妃說,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可不是來日方長,所以,她知道了所有,卻仍舊是近乎逗弄似的同林琨打著機鋒,還讓林國公府有些時日猜測她是敵是友!

“你先起來吧!”

林暖暖抑制住心頭的激蕩,淡淡地應了一聲。並不想在這個秋意面前露出端倪,也不願同這秋意多說,畢竟人心隔肚皮,這秋意說她是文宗的人,聽的卻是月太妃的命令,這事無論真假,林暖暖也得查證後再行下一步。

只是,這字跡看著似是太妃的,可若是仿寫的也並非不可能。

“太妃可讓你捎些什麼沒有?”

這若是沒有信物,林暖暖可不能隨意接下這投名狀。

“有的有的!”

秋意方才一時慌亂倒忘了,聽林暖暖問,忙拿出個荷包露出了裡頭的紫玉墜子。林暖暖接過仔細看了看,果然是那日太妃拿的那個。

看來這事十之應該是了!

她再顧不得這個秋意,只想將此事告之林國公和林宇澤,和他們一道相商。

“郡主!”

眼看著林暖暖就要走出去,秋意忙忙喚住林暖暖。

“嗯?”

林暖暖心裡焦急,並不想再同她扯些旁的。一切事體,她得等同林鵬商議後再說,

“郡主,秋意是奉命賣身葬父的,並不敢真的覬覦薛世子。”

秋意怕林暖暖走後不知何時才肯見她,更怕林暖暖因此而對她生出芥蒂,索性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

“聖…上頭的人說要試試世子真心假意,若世子應了奴婢,那也同他不過一樣,也是配不上郡主的。若薛世子能守住,那也算是良配,如此,他也可放心了!”

“他真這麼說?”

林暖暖不由頓住腳步,心裡五味雜陳,自己其實從未將他放在心上,也不曾給過他一個好臉色,可他卻有如此有心,當真是讓她有些動容。

不過,轉念,林暖暖就斂去心裡的激蕩,這位聖人還是如從前四皇子時一般的擅攻心,看看就這麼個小手段,就讓自家對他改觀了,只是,他再好,自己也不能如何,還不若就此相忘於江湖,跟從前一般的相安無事的好,

林暖暖知道自己這般想,其實有些涼薄,可當斷不斷,只會讓他們越發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