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是奉了老夫人的命過來看護林暖暖的,見狀不由掩嘴輕笑。

才要同秋菊說話,打眼就見聽見花豹子又開始吼叫起來,其聲振林木,咆哮中還帶著些許嘶吼,直嚇得秋月忙往林暖暖身側躲了躲。

小郡主帶著花豹子回府已經有好些時日,起初她們見這頭花豹子都繞著走,只後來才發覺,這花豹子跟在小郡主同秋菊後頭很是聽話,即便是偶有吼叫,也溫軟似貓聲,每日裡挨蹭著秋菊要雞腿睜著一雙水眸只盯著,更人看著心生喜歡,如此倒讓她們都忘了那可是隻豹子,今日這一開嗓,當真是威風凜凜,真是花豹子不發威都忘了它可是頭猛獸!

如今聽見花豹子的聲聲嘶吼,秋月不禁有些後怕自己前些日子還拿了雞腿投餵,更是離著它很近。

“秋菊,不是說花豹子性子溫順麼?這個喵嗚是怎麼回事?”

秋月瑟縮地說完,就往秋菊身後躲,秋菊笑盈盈地看著沒吃著雞腿兒正狂躁地來回轉的花豹子,眯著眼睛一臉輕松地笑:

“沒事,姐姐莫怕,自己人面前,喵嗚還是很聽話的。”

就是看到裡頭的那個林雅楠,花豹子見著會煩悶些。秋菊一雙小眼眯成月牙兒,這可是薛夫人讓自己帶了花豹子來讓林雅楠小姐解悶兒的,自己且得招呼好了,不然主子豈不是要怪責?

想至此,秋菊手裡的雞腿兒沖著林暖暖晃了晃,見林暖暖頷首應允,這才繞圈子透過竹柵欄給花豹子瞧瞧,口中還不甚唏噓,這可是秋濃才做的可惜啊,只能聞,也能看,卻是不能吃!

這樣明晃晃的動作,直惹得被鎖在門外的花豹子越發狂躁起來。

秋月算是看明白了,這秋菊丫頭就是憋著壞呢,索性也就不管了,只同她說起體己話兒來:

“你說新帝將雅麗小姐帶入宮裡,想要作甚?”

秋菊白了秋月一眼,不是都說一孕傻三年麼,這秋月不過就是成個親,居然越發蠢了!什麼話不好說,偏要問這個。

“這還用說麼,自然是商討國事。”

秋菊一本正經地胡謅亂道,臉上卻是一排的端肅,這般模樣倒讓秋月狐疑地信了幾分,大約是才成親不多時日,夫妻相得,很怕這林國公府突生變故,只想這麼長長久久、安安穩穩下去,秋月又有些操起心來:

“糟糕,這是要問什麼?不會是將我們府裡的事情往外頭說吧!”

“秋月姐姐這是說笑呢?她又不是我們府裡的主子,為何要說我們府中之事?說了也未必有人信,再者,我們府裡又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即便是說道,那也都是對新帝的一片赤膽忠心!”

秋菊從來都懶得多言,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只說得差點兒呼哧帶喘。

“好丫頭!說得不錯,我就說這丫頭是個好的,看看這嘴皮子跟我真真是一模一樣。”

從旁走過來的林暖暖、薛明玉一行人,行至此處正好聽到,林暖暖是早習以為常了秋菊那一番唬人的話,倒是薛明玉乍然聽聞,直聽得熱血澎湃,又不免扼腕嘆息薛明睿偏心,當年怎麼將個秋葵、秋菊都給了林暖暖,一個好的也沒分給她!

一旁的秋風聽了,邊給薛明玉打著扇子邊頻頻點頭,心裡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想秋菊若到得她家郡主跟前,那她也好同秋菊換上一換,豈不極好?

都說,跟在小郡主的身邊真是妙處多多,單說那些個真是拿著捨不得吃,吃了捨不得停,每每想起,總讓秋風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