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散郎,馮大人,那個…你…您……您且先去看看,將人喚出來吧,我…雜家…雜家在門口候著人來宣旨即可,就不進去擾人清夢了。”

還是莫要進去了,這裡真是有些邪性,反正只要將林老夫人、薛明珠、李氏還有那個林縣主帶走即可在主子面前交差,自己還是莫要裹進這亂的好,他可看著那馮驥才憋著一肚子的壞水想做壞事呢!

雖他是王皇後身邊的人,也知這回若是成了,只怕那冷麵閻羅沒好日子過,可還是不想輕易去硬碰,榮華富貴,他還未曾享盡呢!至於那老虔婆,自己的大仇,也不多在乎多這麼一會兒!

閹奴就是閹奴,真是半點兒膽子也無!

馮冀才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兩手搓了搓,五指重重的攥了攥,握緊了手中的劍,又回首看了看後頭跟著的幾名健壯的羽林衛,心頭頓覺安穩了不少,

好歹自己這幾人都是手持利器,這林國公府如今不過只幾個婦孺在此,又有何懼?

想是如此想,只是風吹過境,草木,總讓聞著很有種風聲鶴唳之感。

自己可不能草木皆兵,他就不信這幾人能翻出什麼浪來,不過是一個垂老矣矣的老不死,還有一個半老徐良沒什麼用處的薛明珠,至於那一對母女……

大的須得給南詔人留著,他也是不懂,這蠻夷人的心思,怎麼的都喜歡啃些老涼瓜,

他倒是聽說過那個小的,叫做林暖暖的小娘子一些事情,據聞嬌滴滴、嫩生生的小小縣主,頗有些才情。不過,就算是有些才智,自己拳頭一晃,保管的叫她哭爹喊娘,匍匐與自己腳下…

馮冀才面上桀桀一笑,

想那個雪膚花貌、綠鬢紅顏的小娘子嬌滴滴地雌伏於他之下,任由他為所欲為,滋味美妙自不必說,更是能狠狠地將誠郡王府的臉面甩在地上,讓他狠狠踐踏!

念及自己這些時日在太子府所遭受的冷遇、屈辱,還有因著那日在酒樓被人看到後,很久未曾開葷,馮冀才的臉上戾氣立現:

薛明睿、四皇子,他要讓這些人永不能翻身!

他們也是後來才知那個享譽大夏的淩霄閣,居然在四皇子名下!怪不得那日他們幾人那般狼狽,分明就是被人設套做局陷害了!

如此一想,馮冀才只覺得怒火中燒,他此時對林老夫人等人都失卻了興致,只一門心思想要往後頭的暖塢走去,那個小嬌娘住著的院子,

哼哼,

先讓自己揉搓一番,洩—洩—心火在說!

後頭的羽林衛聽著馮冀才偶爾冒出的一兩句志在必得的粗鄙之言,不由各自暗暗對視一眼,眸光微閃。

“快些走!”

馮冀才志只覺得心頭有個爪子在抓撓,某處更是“瘙癢難耐”,他愈發的疾步快行,就差沒飛奔了。

“哎呦!”

走了幾步,後頭傳來中貴的低吼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讓人覺得頗有幾分人。

“馮散郎?”

幾個羽林衛對視一眼,不由齊齊喚了一聲馮冀才,

“後頭好似王中貴的聲音,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