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事情,秋葵就是這般固執的怎麼勸也勸不住。

林暖暖索性也就不勸了,只讓秋葵上白飯米同去了皮、尖的杏仁磨成漿,待出了雪白的漿水後,再又想加蔗漿,燉熟做茶飲。

林暖暖扒拉了下庖廚,看了看食材,想了想就又做了菱粉糕,讓秋葵端了去,自己卻只盯著半截指甲出神,

才她做桃鹵剝皮時被生生弄斷了半甲,若一會兒被薛明珠幾人見了,少不得又要心疼半晌。

好似,從前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十歲?十一歲時?

奶奶見自己手切破了,是怎麼說的?

“林暖暖,你怎麼做事情總要人給工錢,看看,這才做了這麼一會兒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告訴你,破點皮不算什麼,你可莫要磨洋工,包紮包紮就快些做飯,還想著偷懶呢!”

真是魔怔了!

林暖暖扯了扯嘴角,自己多時不想的人,此時居然又記了起來。

是呀,從前,別說只是指甲掉了一半,即便是手傷,破皮、流血,給自己的從來都沒有安慰,說不準一頓冷嘲熱諷那都是輕的!

兩兩相較,高下立現!

所以,都說幸福那是對比出來的,林暖暖深以為然。

“哎呀,小姐,您的手怎麼流血了!”

這不,關切的人又來一個!

林暖暖哂笑一下,抬起了手對著秋葵晃了晃:

“不過是指甲斷了,旁的沒什麼!”

她自己不覺得,倒是讓秋葵忙奔過去握住,讓莫動。

秋葵仔仔細細地拿了她手,指著上頭往外滲的一個小口兒,心疼著:

“看看,這都出血了還沒事呢,”

不及林暖暖說話,她就拿了帕子裹住紮好,又用細軟的布給林暖暖的鑲寶金鏈子慢慢地擦拭,

“咦,方才奴婢明明見了有一滴血,怎的如今不見了,難道奴婢眼睛花了?”

秋葵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也說是那麼一點兒,看錯了也是有的。”

這丫頭固執,若不同她說清楚,要糾結得早呢。

想想自己其實也是個倔的鑽牛角尖的,不過就是從前沒人疼、沒人愛,自己一人過活得有些艱難罷了,

如今不是已經事事如意,家人和睦麼,還想那些個事情,不過是自尋煩惱!

如此一想,倒是心下坦然,拉著秋葵忙忙將才又做好的糖蓮子揀了一盒子,讓人送給了李清淺處,讓她看著林念兒莫要多吃,想了想又給林老夫人送了一匣子去,餘下就都給薛明珠。

做好這些,林暖暖這才笑著去了薛明珠處,地想著該如何處置小敏兒,她有些裹足不前,踟躕著不知如何處置小敏。

林暖暖沒預備今生報前世的仇,因為他們自己才有了這麼多的親人、好友……

還有……薛世子!

自然也不是想著跪一跪就原諒她,

於林暖暖來說,錯就要受罰,錯就要付出代價,若每一個犯錯之人都跪一跪,哭一會,那還要律法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