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來,林暖暖也想過來看看這淩霄閣如何了。

好似,四皇子說的不錯,自己對淩霄閣的確是不甚盡心。

好歹,每年也是幾萬兩銀子的分紅……

林暖暖摸了摸手邊的林念兒,小聲的說道:

“姐姐給念兒存銀子娶媳婦。”

本是句戲言,林念兒卻聽懂了,只見他一本正經地回過頭去,一本正經地說道:

“念兒不要姐姐存銀子,念兒要快快長大保護姐姐,給姐姐用。”

林小念兒話說得有些含混其詞,卻足夠林暖暖和薛明玉聽懂了。

不等林暖暖說話,薛明玉只稀罕地一把就抱住了林念兒,狠狠地在他臉上塗了一臉的口水,嫌棄得林小念兒忙仰著頭,不讓她再“冒犯”自己,口中只說:

“不妥,不妥,只能姐姐和娘親親我。”

薛明玉忍住笑,問他:

“為何,我就不可,念兒不是喚我作玉姐姐麼,我也是姐姐。”

林念兒急了,忙搖頭,卻又有些不好說清楚,只好反複地說:

“我姐姐是林暖暖,你不叫林暖暖。”

薛明玉繃著臉,泫然欲淚地擦了擦幹幹的眼角:

“難道念兒不喜歡玉姐姐了?”

林念兒有些焦急,可奈何年紀還小,心有餘而力不殆說話,急得直嘆氣,就在薛明玉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就聽他一字一句老聲老氣地說道:

“唉,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話說的薛明玉當即就噎得說的不出話來,半晌只好點了點林念兒的頭,笑嗔道:

“不怪是林暖暖的弟弟,也是個精怪會說的。”

林念兒也笑,這位玉姐姐居然說不怪是姐姐的弟弟,這就足以讓他高興了。

“暖暖,暖暖,你在看什麼?”

薛明玉一路逗弄著林念兒,至了樓上一個包間兒,就見林暖暖正若有所思側耳傾聽著什麼,她忙抵了抵林暖暖的手臂,小聲地說道:

“暖暖,暖暖!你在看什麼?”

林暖暖忙看了眼四周幾人,秋葵忙拉著冬香去了包間兒的外廳,林暖暖這才拉住了薛明玉指了指對面兒,又對著林念兒以手抵唇,噓了一聲,輕輕地趴在他耳邊說道:

“念兒乖,我們聽聽外頭都有些什麼人。”

薛明玉心裡一陣高興,難道說這雅間對面是有來頭的人。

她忙豎起了耳朵,貼著被刻了藏著各種酒名兒詩詞的酒牌聽了聽,裡頭果然很熱鬧。

林念兒也有樣學樣跟著側耳傾聽起來。

林暖暖倒不急了,只拿了碟松子慢慢剝著,間或喂一兩口給林念兒和薛明玉,又倒了一盞蓋碗泡茶,聞了聞,這才不急不躁地飲了起來。

四皇子除卻長得過於晃眼,其實心思還是細膩,這間林暖暖的雅間,她多年不來,卻不料一應擺設,還有裡頭的圍碟果盤,都跟從前一模一樣。

至於對面房間,林暖暖其實不過是故弄玄虛給那兩人看罷了,從前她第一次知道這屋子裡頭有機關可不就同薛明玉和林念兒一般無二的好奇。

其實,若翻開第一個酒牌“沾衣欲濕杏花雨”就可輕松觀到裡頭幾人的動靜,只是林暖暖見他二人聽得津津有味,也就不多說什麼,只等著一會兒翻開酒牌讓他們大吃一驚,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就在林暖暖覺得他們二人聽得差不多之時,就見薛明玉的臉上有些發白,她聽了聽,又轉頭看向了林暖暖,指了指牆,低低地說:

“暖暖,你聽…”